容簌衣见到那病容女子与侍女在湖边说话,迎面撞上了一个老叟。
沈秋望习惯清净,让侍卫在巷口等候,只带了贴身侍女,在落日湖边缓步而行。正要回去时,迎面有位衣衫褴褛、形容佝偻的老叟步履蹒跚而来,看到沈秋望突然跪下恸哭,枯瘦的手像抓住救命的稻草一样抓住她。
“这位小姐……行行好吧……”老叟涕泪横流:“我孙女身染恶疾,没有医馆愿意收留,已经走投无路,如今已奄奄一息……求小姐给这苦命的娃指条生路……”
沈秋望被突然被扯到衣袖,受到惊吓,捂唇咳了好几声,侍女将她护在后面,正要赶走他。
沈秋望却轻轻制止了侍女,“你怎知道我就有办法?”
老叟朦胧浑浊的眼扫过她抬手时腕上不经意露出的白菩提镯:“小姐身份尊贵,这菩提镯,云都找不出第二只,定是药宗的掌上明珠……”
沈秋望微微放下心,抚了抚腕间镯子,吩咐侍女:“叫几个人过来,将他送到百草堂。”
侍女早知小姐会操这份心,却还是忍不住对老叟没好气道:“你倒是有眼光,走运能遇见我家小姐。”便转身去街巷不远处找侍卫帮忙。
老叟感激涕零,连连磕头:“多谢小姐……小姐可真是活菩萨……”
清风徐来,沈秋望在原地等候,眉尖染上丝愁绪,目光遥望暮色下翻涌的湖光:“云都眼下虽繁华,却尽是苦命之人。”
天色渐渐暗沉下来。
但她却没察觉,那老叟磕完最后一个头,浑浊的眼珠突然变得赤红阴森,枯瘦的手指弯曲成利爪状,向沈秋望袭来——
沈秋望好似霎时若有所觉的回头,惊怔睁大眼,“你……”
然而身后向她袭来的却不止是那位变得怪异的老叟,又凭空出现了几团形容怪异的黑雾,空气中乍然响起嘶哑尖锐的笑声:“终于逮到你了……”
“拿命来——”
一同向她伸出利爪——
沈秋望避无可避,指尖颤抖地触碰上白菩提镯,好似那是什么宝物,亦或是珍爱之物。
但预料中的痛苦并未到来,霎时风动,一道身影从天而降。
一衣裙明媚的女子提剑而来,似撕开冥冥暮色,挡在她身前。
她唇角含笑,却声线清冷,手中逐月一片霜寒,“谁敢动她。”
没人看得清她是怎么出的剑,但下一刻,剑锋落下,已沥沥滴下血。
老叟悄无声息倒地时,浑浊眼珠睁大。他身上黑气散去,只剩一身枯骨。其他黑雾也嘶吼着凭空消失。
容簌衣好似隐约在空气中闻到了奇异的味道,蹙了蹙眉,但还是转身去先问面色苍白的沈秋望:“可有受伤?”
沈秋望平复胸腔翻涌上喉间的咳嗽,感激道:“并未,多谢出手相救。”
正这时,侍女已带着侍卫到了,众人见地上枯骨和血迹,不由变了脸色。
侍女脸色煞白,将容簌衣挤在一旁,凑上前关心沈秋望,“这须臾之间,发生了何事?小姐可有哪里受伤?”
容簌衣无奈,又后撤了几步。
沈秋望已平复下来,除了面色苍白,已无异样,“那老叟是假的,大抵是妖邪幻化,只是不知为何而来。”
“不必大惊小怪,先前也不是没遇到过。”
容簌衣听到,竟有人和自己小时遭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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