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您可没开玩笑!”范从礼直觉上觉得不可能,“半年怎么可能练成这样,你给吃什么灵丹妙药了?”
徐祖爷也坐下来,“小鱼儿还不到四岁,我才舍不得拿药石来给她打熬身体!”
“那简直是天赋异禀的练武奇才啊!妙!妙得很啊!”范从礼从没有见过练武半年的人就能到拳脚带风的境界。
他还激动地拍了一下桌子,“怪不得徐叔您说我老了!长江前浪推后浪,看架势很快就是年轻人的江湖了。”
“我看你这也满了三十了,赶紧还是找个婆娘成家生个娃,安安定定过日子没什么不好的!”徐祖爷有些语重心长。
若不是看在两家确实故交,而且他们父子两都不是恶人的份上,徐祖爷也不会开口多话。
范从礼他爹虽是袍哥出身,但是清水袍哥。就是有点名望钱财,一辈子也没做过什么鱼肉乡里为富不仁的坏事,反而仁义忠信,为抗日和西南解放做出过很大的贡献。
范从礼现在做黑市,是不合规矩,但现在物资紧张供应不足,大家想到黑市倒腾点东西也是大势所趋,就只能寄希望于他能平安顺遂地到政策开明的那一天。
范从礼知道徐祖爷也是站在长辈的立场上的规劝,他也能听得进去。
“我这不是没合适的对象,有了一定赶紧结婚生娃!”他点着头说道,“您放心吧,我低调着呐。
黑市的事情我又不出面,只是动动嘴皮子吩咐下去就行。
我的亲近的人都是仁义人,干不出背主求荣的事情来。”
“那算你娃还有点头脑,风头不对立马就撤,反正保命要紧!”徐祖爷又叮嘱了一句。
范从礼连忙点头,他爹嘱咐过他,见着徐祖爷一定要尊重,说徐祖爷眼明心亮,是个少有的本事人,有事也可以咨询徐祖爷的意见。
他是个大孝子,把自己老爹的话记得清楚,落实更是彻底得很。
再说他本人也是真心很欣赏徐祖爷的,徐祖爷能弃商从军,勇气可嘉。
还能扛过枪林弹雨平安到现在,确实是有真材实料的本事。
急流勇退,多少人为徐祖爷感到惋惜。
可现在看起来现在确实风向不明,有些风气已经很有苗头了,说起来徐祖爷的眼光真的是毒得很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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