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冲寒砚这句话,林听也得硬着头皮跟在他身后走。真让她一人守在车边,她也没那个胆子。
她用手捂着眼睛,只从指缝里看路:“寒先生,你把手中的股权卖给我吧。”
寒砚突然停止前行,林听没来得及刹住车,脸直接往他后背撞上。
她顿时没命地抓紧他手臂,声音都在发颤:“怎么了,怎么了?”
她以为他看到什么不好的东西了。
寒砚:“到了。”
“什么到了,到哪了?”林听躲在他后背,怯怯的探出了个头。
他们停在一座墓碑前,寒砚指尖轻轻触碰那冰冷的石面:“今天是我父亲的祭日。”
“”林听愣了下:“其实吧,你可以早上来祭祀,这大半夜的,还来打扰他老人家,我觉得不大妥当。”
哪个正常人会大半夜来祭祀啊。而且,这里又不止他父亲长眠。
寒砚坐了下来,把头靠在墓碑上:“他喜欢看星星。”
他又说:“可惜,今夜没有星星。”
林听突然不该说什么,静默了许久后,她从帆布包里掏出两颗糖果,放到墓碑前。
这是她平时备在身上,以防低血糖时吃的。
她深深地鞠了一躬:“伯父,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今天要过来祭祀您,我把身上带的两颗糖果送您,很甜的,望您不嫌弃。以后若有机会,我再带您喜欢吃的东西来祭奠您。”
见寒砚抬眸望向自己的眼神有些复杂,林听皱了皱小脸:“你父亲祭日,你作为儿子,怎么什么都没准备。还有,你应该提前跟我说一声的。”
看着林听现在气势如虹的模样,寒砚问:“你不怕了?”
怕,怎么可能不怕,但在他父亲碑前说怕,是不是不大好?林听轻咳了声:“这不是有伯父在嘛,要是有什么不好的东西想要来吓唬人,他也会保护我们的。”
见寒砚又不说话了,她开始想着怎么稳妥的切入主题,又不影响他心情。
她这是造的什么孽,大半夜在墓地谈公事,真是前所未见闻所未闻。传出去都得被人说两个神经病。
林听:“你应该不止一两次夜里来这里了吧,胆子真大,我挺佩服你的。”
她说:“你跟伯父跟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嗯但他好像比你还要英气些。”
虽然墓碑上的照片已经褪色了,但轮廓还是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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