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猎手将近五十,名唤董士铎。
入伍前是真正的猎人。
东北角的土炮楼下层是他的安身之窝,一双眼既看东面,又看北面。
老猎手笑谈:“各位放宽心,东面和北面我包了!”
言语不放虚,枪弹落的实。
只要他枪机动处,日军不伤便是亡。
一眼望去,一个墙角处,一副望远镜露出来观望。
老猎手一阵狂喜:“再露点,再露点,好!”
枪机扳动,应声而倒!
一个狂傲的日兵端着一挺歪把子向前冲。
战士杨玉山喊道:“干掉他,老董,那枪是我的了。”
“好!”
一声“好”字语音方落,枪响,敌倒。
杨玉山大呼:“掩护我,我去取枪。”
日军岂容他得逞!
纵出去才几步远,日军便枪伤其胸,当时就倒,战士们正在心痛,却见他慢慢回爬,战士们一惊一喜之下急忙掩护,这才得以回来。好在没伤到要害之处,不过这也给了战士们一个教训。
这时孙奇仙巡视过来,见到了此翻情景,一面安抚杨玉山,一面大赞老猎手。
老猎手笑道:“是狼都比兔子大,兔子在我手下都跑不了,何况是他们,队长,你看好吧,我这手里还有五十多发子弹,一枪一个,哪个都跑不了!”
炮轰!
冲击!
退!
再轰!
再冲击!
再退!
……
反复多次,日军始终没能达到目的。
杨玉山,阵亡!
褚思德,阵亡!!
杨士廷,阵亡!!!
刘福河,腿步重伤,血流过多,昏了醒,醒了又昏,只要醒过来,依然举起他的驳壳枪。
面对来到身边的孙奇仙,刘福河以弱弱的声音说:“大队长,你……,不要担心我,去指挥战斗吧,坚持到天黑,我们……,就可以出去了,要是……,要是鬼子攻进来,我就和他们一块死,决不当俘虏……”
孙奇仙不忍再听,不忍再看,缓缓转身到他处。
孙奇仙清查了一下,目今已伤了三十多人,具有战斗力的,连同伤员也就是三十多人。
而自上午十时起,战士们连水也不曾喝得一口。
此时已近黄昏,胜利在望,离预期目标已是不远。
孙奇仙不断的鼓着劲,又不时的提着醒。
又是一阵冲击,日军如疯了一般。
西北角倒塌的房子的缺口处涌入五六十个日兵。
孙奇仙与战士们都知道,已是到了生死存亡的最紧要关口。
只怕这也是敌人的最后一击,过了这一关,就赢了!
这时战士们配合的出奇的好,一部分截击敌后续部队,让其难以增援,一部分把余下的手榴弹拼命的向日军堆里扔,再加上枪击,进来的的很快报销了十来个,余下的没命的从缺口中又跑走了。
此次阻击,中队长王廷栋牺牲!三位战士牺牲!四位战士受伤!
经此一战,日军也无心再战。拉着数十具死尸,向韩庄据点而去!
此次扫荡,日军与伪军死伤二百余,固然伤亡不轻,但峄县二大队与直属大队也是伤亡惨重:伤亡近一百五十人。
二大队参谋长孙白聪于当天夜里由于伤势过重,牺牲!时年四十三岁。
孙白聪原名孙景萃,父亲孙茂陛,峄县五区道庄人。民国九年考入山东省东昌府陆军学校,此后在军队中任军需官、军需处长。
结识共产党人邱焕文后,组织了一个团的革命武装,名国民革命军第四军,苏鲁边区游击支队,任支队长,因该部接受第四军共产党的领导,于民国一十五年被蒋介石解除武装。民国二十年于徐州经邱焕文介绍加入中国共产党。同年与邱焕文、王子刚参加枣庄镇互济会,为党筹集资金,解决活动经费,掩护和护送干部并营救被捕同志,成绩显著,并于当年参加组织枣庄镇煤矿工人大罢工。同年,与邱焕文、王子刚组成中共峄西工委并任书记。
“七?七”事变之后,孙白聪鼓动东楼大绅士孙云明以联庄会为基础,组织抗日武装,并接受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别动总队华北第五十支队第三梯队司令的委任,自己任梯队参谋长。孙云明的长子孙奇仙为共产党秘密党员,二人受命协同改造这支武装。五十支队司令黄一茫,遗其亲信刘毅生为第三梯队副司令,以达到掌控此武装之目的。孙白聪与孙奇仙决定孤立刘毅生。孙白聪以参谋长身份对部队发号施令,相关信息与活动只向孙云明汇报,不让刘毅生参与,仅在行军时通知他跟着走,到了地方找个房子给他住,生活上不予照顾。刘毅生见到这种情形,心知再留在此地绝无任何意义,借故离开,更不回来。
民国二十七年,五十支队司令黄一茫欲调第三梯队进抱犊崮,以此支援申现虎向义勇总队进攻。此时孙白聪见形势不好,便与孙奇仙商议,最后孙奇仙在其父面前自揭共产党员身份,并与其父沟通:共产党员带着部队去打共产党的队伍,哪有这个道理?孙云明见事已至此,便向黄一茫汇报,说士兵不愿去山里,部队带不动。黄一茫也是毫无办法,此事就此作罢。
同年秋,平山子惯匪,汉奸头目潘明希随日军扫荡之后驻扎于宁楼,并安设据点,提出与第三梯队和平共处。孙白聪力主围困宁楼,不准宁楼任何人出入。潘明希驻扎四、五天后撤走。潘明希与韩庄镇汉奸头目张开居素有嫌隙,孙白聪动用宗族关系,利用宁楼大地主孙茂璠和张开居是亲戚这层关系,让孙茂璠向张开居告潘明希的状。此后没多长时间,韩庄镇日军枪决潘明希,理由是:潘明希就是“毛猴子”(共产党)。
同年十月,充当汉奸的惯匪孙景千、孙景胜兄弟带着十余人枪从韩庄镇至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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