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东方一点红察觉一丝异样。在他的视线中,能清晰的看到严云星稍有惊慌,仿佛那夔皮鼓能击穿他心,花天娇半张俏脸尤为苍白,好似涂了一层惨淡的白漆。
出什么事了,难道鼓声所传讯息非是叫人拦截?
一念及此,东方立即传音相问。花天娇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又将目光转向严云星,最终她还是说出口,于大庭广众之下,用尽量委婉的方式。
“此鼓声非是传令,而是……唁鼓。”
“唁鼓?”阿晋了然,心里一放松,笑道:“死了一个上仙,一个星官,那当然得吊唁啦,没我们啥事,尽快休整一下再动身……”
“此唁……非彼唁!”花天娇凤目含悲,银牙紧咬,再无更多信息透露。
众仙十分疑惑,不知有何区别,却在半个时辰内,自东方一点红起,每个人都渐变了脸色,心头笼上了一层阴云!好似情绪瘟毒传染,离恨之巅沉寂至针落有声,众仙皆恭默守静,向西南方行长久的注目礼。
终于有人打破了这突然诡秘的氛围,织梦百年瞟了一眼没藏手中随风轻摆的罗盘转勺,小心翼翼地问道:“我们……还回去吗?”
无人回答。或是没藏不动声色的收回罗盘,便是最好的回答。
“回去吧,鬼谷仙门的事与你们无关。”严云星开口了,声音尤为平静,相较于不确定的消息,得到某些较为肯定的答复,目标也便只剩下一个,不可能不平静。
枫林晚嗤笑道:“说的什么屁话,自从上了你的船,劳资把船锚都扬了,现在你让我回?”
“逃避永远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逃得了一时,逃得了一世么?”庄蝶舞轻声道。
有人留就有人走,血刀老祖可不陪严云星玩,给林傲天使了个眼色示意离开,林傲天却无动于衷,还道:“我们在人间如何,在天庭就如何,人若苟且而活,不为人!”
此一言意有所指,气得血刀老祖心里直骂娘,但也没办法,他这个徒弟若是狠下心来,爹妈都不认,何况他一师父?
“人这一生,活的得快意恩仇,死的得轰轰烈烈,方不枉人世一遭!”萧寂握拳道。
“既然躲不过,那就只好动一动筋骨喽。”姜天浑身关节爆响,冷笑连连。
“唉,不给我闲云野鹤的机会,那能怎么办?”
“打!”
“反抗!”
十七王爷、钟元发、钟元升如是道。
楚天残笑了笑,与怜花海道:“师兄,看来我们还没有老,不然怎会觉得胸膛一热呢?”
李玉佛道:“这很正常,每逢战前,我都有如此感觉。”
姬香道:“李将军,江湖与军阵还有不同,有人的地方不一定有战争,但一定有江湖。”
怜花海抚掌大笑:“那咱家就和你们再并肩闯荡这江湖!”
“正有此意。”
“该当如此。”
群雄皆笑,洒脱豪迈!
得此结果的织梦百年甚为绝望,再看没藏乌雪这位曾经的皇后,尤为坚定的眼神已然归属于严云星亲近的人,他们没必要讲话,从始至终都相信严云星所做任何决定是有深层原因的,而非是变换了性格。
是以,他们都在默默地等,等一个更加确定的结果。
不知不觉,起风了。
孤立天尖的离恨之巅多了一丝凉意,从西边飘来的片片仙树之叶紧贴在宛如雕像般的众仙发端、肩头、衣袍、裤角……终于在一缕又一缕的微风过后,仙叶离散,天庭来人。
来者姚斌、北斗文曲星。姚霜尽量克制着强烈的复仇欲望,只目视文曲星将一个一尺长宽的黑匣送于严云星身前,又假仁假义地长吁短叹,传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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