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虽是商贾出身,可母亲身份妾室极其的低微,乃是一名外室。李婉的父亲患有顽疾,只有她一个孩子,在外室死后,便将李婉接回府中。虽然是庶出,待遇却同嫡出无差。
云若雪果然调查了她,而且也知晓了她和沈郎的事情,李婉知道对方这是在嘲讽她出身卑微,她扬了扬下巴,有些高傲。
“不是我非沈郎不可,而是沈郎非我不可,说起来,若不是沈夫人身子不好,沈郎也不会上了我的榻。”
一旁的玉儿听到这话,脸都气红了,“你,你这女子,怎如此不知羞耻。”
李婉脸上露出不可一世的笑意,眼神轻蔑的看向云若雪,“沈夫人既然来了这里,想必已是知晓了。我若是继续再隐瞒着,也没什么意思,前些日子我听替沈夫人看病的大夫说,沈夫人的身子骨恐怕也只要几年好活了。既然如此,为何还要霸占着沈郎不放呢?”
“你。”玉儿被她这一番话,气的胸口上下起伏,她从小跟着云若雪,学的都是知书达礼,礼为情貌。如今被李婉这么一说,她倒是找不出什么话说回去。
厢房内的一角摆放着一个精致的香炉,香烟袅袅升起,整个屋子都被这股熏香弥漫。
云若雪拿着帕子捂着唇轻咳了起来,随着咳嗽声的响起,她本就苍白的小脸多了几分脆弱,让人忍不住升起一股怜惜之意。
这熏香好闻是好闻,但对于她来说却是极其的刺鼻的,自从她为沈景钰挡了一箭后,原本调养好的身子大大受损,许多大夫看过,也只是叹为观止,甚是惋惜。
玉儿像是知道了她为何难受,赶忙上前将窗户打开,又将香炉里的熏香用茶水熄灭。做完了这些,她才回到云若雪身边,轻轻为对方拍背顺气。
李婉见此,眼底的不屑讥讽更甚,云若雪和沈景钰成亲,整个皇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八抬大轿,风光求娶,沈景钰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绝不相负,更是羡煞了多少皇城的女子。
可谁又知道,洞房花烛,沈郎是在她这儿过的,若是云若雪知道了这个消息,会不会直接气死在这儿,她与沈郎早就相识,若非云若雪,她才是沈郎的妻子。
“就沈夫人这个身子骨,还是早点回去歇着吧,若是在我这儿出了什么事,沈郎怕会误以为是我对你做了些什么。”
说着,李婉起身,逐客的姿态如此明显,云若雪像是看不见一般,她放下了手中帕子,一双明亮清澈的杏眼带着黯然的神色望着她。
“如你所说,我只有几年可活。待我走后,他便只能一个人了,夫君对爹爹发过誓,此生唯我一人,爹爹定是不会同意他再娶。”
李婉闻言,讥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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