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陈子丘的话无不愕然,却都不敢相信。
这时梁晋等也来了,有人便问该怎么办?梁晋看向袁莞师,袁莞师瞥见人群越来越多,连霍家那位孙小姐也站在人群之中,喝道:“没出事就好,一场闹剧!都散了吧!”
那边林小云脱身之后,逃上了小岛,乾一号正混乱,外头更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所以没人来抓他,他心里就想:“这回可怎么回潮州?嗯,还是去表哥那边瞧瞧。”
他拉起裙脚奔跑,就听有渔民娃儿叫道:“哇!那个婆娘跑路跑得像只蛤蟆!”
原来林小云和沙湾梁哥不同,日常说话走路都是男人款的,他愣了一下才记起自己现在是女人打扮,对那娃儿挤出个尬笑,放下裙脚碎步急行,裙子盖住了脚看起来就像直接移动一般,那娃儿又叫:“哇!那个婆娘走路走得像只螃蟹。”
林小云破口骂道:“小破孩,就你多事!”
渔民娃儿叫道:“哇!那个婆娘说话像个男人!”
林小云这才想起自己忘了假声,于是也不管被别人看笑话了,提裙子跳着走了,绕了个路来到凰浦绣庄那两艘小船附近,这时天色已经昏暗,他伏下身子悄悄掩近,来到七八步外,就听林添财还在骂邓老二,林小云听了两句,就知道他们既没截住邓老二,一时也没能找到第三个绣娘。
林小云心想:“老窦这么紧张,这事对他们很重要么?要是这样我可得出面帮忙了。可我要是一现身,他又非打死我不可。”
《三字经》中记载了一位教子有方的父亲叫窦燕山,所以广东这边有些地方把父亲叫“老窦”,亲昵之余有褒扬之意,后世有写成“老豆”的却是误写了。
忽然刘三根叫道:“谁趴在那偷听!”
林小云抬头,尴尬地笑了笑,刘三根叫道:“你一张脸怎么像鬼一样。”原来他一番折腾,汗流满面七纵八横,妆容早糊得不成样子了。
这时林添财林叔夜都走了出来,林小云赶紧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们,用假声哭了起来:“邓大发那个害人精!说好带人家来海上斗绣,现在收了黑钱跑路,连我都不管了,呜呜,呜呜!”
林添财叫道:“哎哟,是老邓的那个云娘,他没把你带走?”
林小云呜呜哭着:“我走到半路,被人蒙头带到一艘大船上,关在一个船舱里,差点被一个死胖子污辱了。幸好我死命逃走,一路逃到这里,所以妆容都花了。呜呜,呜呜,我以后可怎么办,我以后可怎么办?这个岛孤悬海外,我可怎么回潮州府啊!”
林添财又惊又喜,叫道:“老邓没带你走?你没船回去?那好啊!我们正好缺个人,你来做我们第三个刺绣师傅,回头斗绣结束,我送你回潮州府。”
林小云语气带着惊喜:“真的么?”
林添财叫道:“自然是真的。”
林小云道:“来的时候,邓大发可许了我五贯钱的。”
林添财叫道:“我给你六贯。”
林小云听了暗骂:“老窦真他娘的抠门。一般这种情况不是都翻倍说十贯的?你居然只加一贯!死抠门留着钱等儿子败吗!不对,他儿子不就是我?那还是抠点好。”
嘴里又说:“可我现在衣衫不整,妆容也花了,今晚可住哪里?我可不能跟你们男人一起住。”
其实他是怕住近了容易穿帮。
林添财叫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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