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津险些被自己的想法惊住。
今日一连几次的异常让他有点在意,因而才在观察到长兄的神情时心底无端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然而这怎么可能……
他怎会觉得先前几次感知到的情绪是长兄的。
这太匪夷所思了。
江望津潜意识不敢相信。
可,连重生一事都能发生,这世间又有什么比这还要让人难以置信。
江望津默默将心思敛下,低声问:“哥,我们坐哪?”
这种时候应当有内侍前来为他们引路,但江望津没忘记自己现在还不曾来过。
江南萧神色淡然,“跟着我。”
江望津亦步亦趋地跟随在他身侧。
两人入座,却见斜对面正正坐着一众皇子,稍一错眼便能与七皇子蔺琰来个四目相对。
蔺琰此刻正望着他们,遥遥冲江望津举了举杯子,颇为君子地笑了笑,态度谦和。
他如今这副自持身份,彬彬有礼的情态倒是看不出将来称帝后那满腹猜忌的暴戾模样。
江望津早先就想过自己进宫必然逃不过遇见这些人,眼下也仅是微一点头以作回应,态度疏冷。
上次他应当把话说明白了,蔺琰若是个聪明人便不会再来找他。
只是,现在的蔺琰和未来的蔺琰总归是不同的。
江望津了解的是那个后来在尔虞我诈中,以诡变之姿胜出,最终登临皇位的宣宇帝。
不多时,蔺琰主动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望津身子如何了?上次一别本想登门探望,然父皇今日考教功课耽误了,实在有愧。”
他说的功课是现今的圣上,朔丰帝为历练众儿子布下的各种考验。
近年来朔丰帝对他底下的众位儿子委实上了不少心,隐有禅位之意,不过江望津知道这只是对方做出来的假象。
但这也不妨碍,他的那些儿子们为此争锋,蔺琰因而才会迫不及待地拉拢于江望津。
或者说,他极力想要掌控的,是江望津身后的邶創江家。
江望津客气道:“多谢殿下挂心。”
蔺琰还欲同他多说几句,却见后者颇有些心不在焉,眼神不断往身边扫着。
江望津正在暗自观察长兄神色。
察觉他的视线,江南萧侧目,幽邃的眸光并无起伏,看他一眼,仿似在问他‘怎么’。
毫无波动……江望津先是摇了摇头,暗道果然是自己想多了,长兄讨厌七皇子做甚。
然而,只听蔺琰道:“望津近日可有空闲?明日休沐,不若一同出去走走?上次你我二人还相邀前往普陀寺。”
他不紧不慢地说着,明面上是在询问,话里话外却已将出行定下,隐隐透着丝上位者的姿态。
上一次江望津的拒绝算是让蔺琰有些失了耐心,他没料到对方在与自己说话时还能如此心不在焉,难免有了点异样的想法,很快又收敛起来。
到底还是太年轻了,现在的江望津清楚便能分辨出对方的想法,眼前的蔺琰虽有城府,却还是少了几分刚柔并济的手段。
江望津摇了下头,“回殿下,太医有言,让我最近静养。”
蔺琰眉头微蹙。
眼下青渠殿中人声嘈杂,何来静养一说。
不过,蔺琰也没有为难,他在江望津面前向来都是君子做派,以后者的想法为先。听到后便弯了弯唇,嗓音温润,“是我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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