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脆响,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沈晚瓷看似用力很深,实则根本没劲,从昨天回来到现在没吃过东西,又烧了大半夜,就算是打人也跟挠痒差不多,薄荆舟甚至连脸都没偏一下。
但扇人耳光这种行为之所以让人生气,从来不是被打得有多疼,而是其带来的羞辱有多深!
向来被人巴结讨好的薄少什么时候被人扇过耳光?
他重重眯起眼眸,径直将沈晚瓷从床上提溜起来,与她四目相对:“胆子越来越大,都敢上手了?”
语调的起伏谈不上多激烈,但每句话每个字,甚至每个音符都透着怒意。
他模样太凶,沈晚瓷甚至做好了被打回去的准备,想着只要他动手,她就再还回去,然后带着一身伤去警察局告他家暴,强行起诉离婚。
可薄荆舟并没有打回来,他只是看着她,如死亡凝视。
女人大病初愈,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白得像纸,整个人恹恹的没什么精神气,但就是这样一个他一手就能捏死的人,此刻却一脸倨傲的看着他,完全不服软。
明明是仰视,却让他看出一种居高临下的轻蔑,那双眼睛异常明亮,里面没有半点悔意。
“薄荆舟,你可真是不要脸。”
薄荆舟冷笑,“你打了我,还反过来骂我不要脸,怎么?要我把另一边脸凑上来才是要脸?”
沈晚瓷瞪着他,“要脸的人,怎么会背地里做把他人谈话隐私曝光这样偷鸡摸狗的事?”
闻言,薄荆舟算是知道她为什么动粗了。
他突然笑了,薄唇掀起一抹弧度,松开攥着她的手。
沈晚瓷本就身体虚软,薄荆舟的力道消失的一瞬,她重新倒回床上。
男人站起来,却突然一脚踹翻旁边放着的垃圾桶——
“沈晚瓷,我给你半小时的时间想想怎么哄好我,否则你就为这一巴掌付出代价。”
薄荆舟放完这句狠话,摔门而去,墙壁都被震得抖了一下。
直到房间彻底恢复安静,沈晚瓷才长长吁出一口气,她感觉自己像是在地狱里走了一遭,被薄荆舟身上那阴森的气场压得喘不过气,出了一身的冷汗。
至于薄荆舟那句让她哄他的话,沈晚瓷冷笑一声,抛之脑后。
做错事的人是他,她凭什么哄他?凭他比别人少个脑子?
时间还早,她感觉自己好得差不多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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