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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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视线触及森鸥外放在桌面的烫金信封的一刹那,太宰治屏住了呼吸,事件的来龙去脉赤裸而残酷地展现在他的面前。
他的友人,织田作之助,是身为首领的森鸥外手中的筹码,而川崎澄,不过是众多祭品之一而已。
太宰治完全能够明白森鸥外冷酷的权衡之术,正因为两人的性格在某方面具有相似性,他牢不可破的理性在这极其短暂的间隙里几近暴沸。
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而森鸥外身边的四名黑衣人已经迅速对他抬起了自动步枪。
“你想要杀了我。”森鸥外说,“太宰,你的表情在这么说。”
“但我的手上没有武器。”
他心平气和地回答。
“你应该愿意徒手掏出我的心脏……或者是咬断我的喉咙,我其实不怀疑你能做到。”森鸥外笑了起来,“只是你不会这么做而已。”
“是的,我不会,因为这无济于事,就像你也不会在这里杀了我。”
森鸥外前倾身体,注视着太宰治。
“那么,你仍然坚持要去吗?”
太宰治不再说话,他转身向离开的方向走去,森鸥外的部下们始终将枪口对准着他。
而森鸥外抬起手,示意黑衣人把武器放下。
“太宰啊,我希望你能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每一个人降生的时刻开始,都被看不见的事物束缚着。”
他用怜悯的眼神望着太宰治的背影。
“它是快乐所在……也是痛苦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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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德没有被澄触怒,或者说,已经没有什么能使一具空壳感到愤怒了。
“但是,女士,事实就是如此,即使织田作不愿意,他也不得不踏入这里。”
“你认为只有织田作与你的相遇才是命运吗?如果你非要用这种方式思考,那么织田作和我的相遇,织田作和孩子们的相遇,这些才是命运。”
这是川崎澄第一次对他微笑。
纪德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但他的属下在这时走进来,告诉了他某些消息。
纪德睁大了眼睛,回光返照般的生命力回到他的身体里。
“织田作之助已经来了,请原谅我的失陪。”他告别道,“要是命运带我走向末路,我会去另一个世界向无辜的孩子们赔罪……”
“不必了。”川崎澄轻轻阖上眼睛,“就算存在亡者的世界,你也无法和他们去同一个地方。最后,纪德先生……”
等她再睁开,几乎要让人看见其中奇异的光晕。
“我不相信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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