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二气的将桌上的茶水糕点一股脑扫在地上,指着陆语嫣道。
“你这个不可理喻的泼妇!你到底想做什么!”
听着他用如此恶毒的话语辱骂自己,陆语嫣抑制住想要流泪的冲动。
“我不过就是说些实话罢了,范二,你读这么多年书难不成都到狗肚子里去了?那些字画你是当真看不出来是什么货色还是想在他们跟前打肿脸充胖子?!”
就算是个书生,可也是高中了,怎会把鱼目当珍珠如此糊涂。
被她这么一问,范二不说话了,眼神却有些闪躲。
“你……你这人不可理喻,我与你无法沟通!你若是执意如此下去,那我便只有找到你娘家去,让他们来理论一番你做的这些事到底是对是错!”
说完这话,范二也不管陆语嫣气成什么样,甩甩袖子去书房当掌柜去了,看着他的背影,陆语嫣终是忍不住坐在椅子上啜泣起来。
旁边的春夏还未见自家小姐如此委屈过,拧着眉头上前递手帕。
“夫人……”
陆语嫣红着眼眶。
“为何会变成这样,为何我们之间只有无休止的争吵?”
春夏也不知该怎么劝,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若是这女子不得丈夫心,那无论在何处日子都难过得很。
高墙大院,不知无形之中将多少人困在这后宅之中,向来嚣张的陆语嫣何曾如此委屈过,她原以为的生活灰飞烟灭。
她心中本认为自己没错,可范二已经连着几日没回房休息,她心中也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分,准备了些点心去书房却被拒之门外。
铺子的账如今也还没算完,还一直在亏损,陆成文催促的紧,就要她给一个答复,种种事情加起来,陆语嫣只觉得自己整日都晕着,忙的焦头烂额也处理不好这些事。
如此一折腾,身体向来强健的陆语嫣再次病倒,大夫看过后开了方子,再三叮嘱春夏。
“夫人这是上次的旧疾还未痊愈便又病倒了,若是再不多加注意,只怕会落下病根,切记夫人不能再受什么刺激,也不能动太大的气性。”
看着床上躺着的虚弱的人儿,春夏心中着急却没办法。
“夫人……不如咱们把铺子上的事情先交给别人管吧,只有身体养好了,你才有与别人斗的资本啊。”
若是移交,那便只有陆语安了,等到自己身体康复,哪还有她的事,只怕早就被陆语安吃干抹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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