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已经卯时三刻了,您再不起真要迟了。”
“夫人,再不起太夫人和哥儿该久等了……夫人快醒醒啊……”
叶定宜被吵吵得再也睡不下去,只得艰难睁开了眼睛。
就见床前赫然站的是白兰。
白兰还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
叶定宜下意识开口,“白兰,你……真的是你吗?”
“你真的还活着吗,可你不是……对不起,都是我没用,没保护好你……”
“但你……咝……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白兰看她说着还掐起自己来。
又是着急又是心疼,“夫人这是怎么了,您要掐掐奴婢呀,干嘛掐您自己?”
“奴婢也当然活着,奴婢可早就说了要服侍您到八十岁的……您脸色好难看,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要不您躺下继续歇着,奴婢打发人过去禀告太夫人,就说您身子不适,今儿就不过去了。”
“请她老人家先自己教哥儿去福慧长公主府赴宴的规矩?”
叶定宜被自己掐得生疼。
她的双手也仍春葱一般,半点看不出曾经受过拶刑的痕迹,——而她受拶刑,正是当年去福慧长公主府赴宴时发生的事。
所以,她是真的回到了过去。
回到了她十八岁上,刚嫁进永宁侯的第二年,也是孟元澈被过继到她名下之后!
叶定宜接连深呼吸了几下,暂时把满腔的激动和眼角的泪意压下。
看向白兰,“我做了个不怎么好的梦,是有点头痛。”
“你打发人去跟太夫人说我病了,还病得不轻,请她打发人给我请个大夫来吧。”
白兰便应声出去了,“那夫人先歇着,奴婢很快回来啊。”
叶定宜这才任自己的眼泪决了堤。
老天爷慈悲,竟然真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
但叶定宜立刻把眼泪都狠狠擦了去。
哭什么哭,既然老天爷没有欺善怕恶,给了她机会,从今往后,该哭的人便再不是她。
而该是孟少恒,是孟元澈,是闵心柔。
还有她的好婆婆好小姑子们,是整个永宁侯府忘恩负义狼狈为奸的畜生渣滓们了!
白兰很快折了回来。
手上还端着个珐琅彩的杯子,“夫人,您先喝杯参茶提提神,再用早膳吧。”
“奴婢已经让青书给您熬白粥去了……您眼睛怎么这么红?”
“是不是头痛得厉害,奴婢给您揉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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