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狂风,倾盆急雨,奥海市最近天气反常,本是万里无云,却突然黑云压城,天降雷雨,让无数市民措手不及。
待一场暴雨过后,男人不情愿地从朋友家的聚会独自离开。
事因大家都喝得正上头时,他却被家里的婆娘电话轰炸催着回家。
他很生气。
觉得特没面子,也知道大伙都在暗地里取笑他是老婆奴。
可是没办法,家里的财政大权和话语权都在老婆手里,他也不敢回家在老婆孩子闹。
男人边走边骂,只能踢着路边的小石和树枝出出气。他脚步虚浮,左摇右摆,东歪西倒,已然醉得走不出一条直线。
他喝了不少,酒后劲上来使他胃腔翻腾,难受不已。想走到道旁扶着树干呕吐,却不小心踩到湿润的树叶,滑下去旁边一个小斜坡。
幸好斜坡也就两米深,除了衣服沾到泥土脏了,手脚被树枝小石头擦伤一点之外,也没什么大碍,皮外伤的痛觉好像被酒精冲淡了不少。
男人直喊倒霉,狼狈地扶着树干缓缓地站了起来,有昏暗的路灯照亮着,倒不至于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雨后的树林充斥着青草湿泥的味道,清新又湿稠的空气充斥着他的鼻腔。
他左看右看有什么支撑物和踩脚点可以利用,正想着如何爬回山道的时候,他瞄到旁面的草丛内有一个黄色的东西。
在漆黑的树林草丛,浅黄色的路灯光斜穿过草叶,微微照亮那抺黄色,就像发光体一样,让人好奇。
夜深人静的半山坡,夜林簌簌作响,脚踏草泥断枝的沙沙声响在耳边显得刺耳,就像破坏静谧的一道道杂声。
也许是酒精作怪,又或者只是单纯的好奇心,醉醺醺的他走了过去。
他轻轻泼开了草丛,就像打开显露出这世界恶念的最后屏障。
如他所愿,看清了那抺黄色,却变成他一辈子的阴影。
……
距离奥海市中心二十公里左右的西郊,有人报案说在半山道发现了一具尸体。
附近巡逻执勤的警方接报到场,并立刻封锁范围,等待总局派人展开调查。
山道口的封锁线外停了一辆黑色的路虎,车上下来了几个男人。为首的人穿着黑色皮衣夹克,里面一身白衬领带黑裤,顶着天生卷翘的鸡窝蓬头,嘴刁着还没点燃的烟,有点像穿着正装的黑社会一样。
“刚下过雨,不好办啊。”任棋拿起火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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