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中,县令刘大远看着面前的县尉‘公孙剑’和那个一身青色儒衫的年轻人。淡淡的开口问道:“公县尉,这么晚了来找本县所为何事啊?”
县尉‘公孙剑’没有开口,只是双手抱肩站在一旁,那个青色儒衫的年轻男子却躬身施礼道:“在下公孙剑,见过父母老大人。”
“什么?你也叫公孙剑?”刘大远闻言吃了一惊,从椅子上坐直了身体,愣愣地看着面前的这位青年男子。
年轻男子点了点头道:“在下正是朝廷吏部下文任命的临水县九品县尉公孙剑。”
说完男子从袖中取出一份吏部的诰身文书、一枚官印以及户部所发的身凭文件一起放在了刘大远面前的书案上。
刘大远没有理会面前的那些文件,指着面前的县尉‘公孙剑’问道:“那他又是何人?”
县尉‘公孙剑’笑了笑,抱拳冲刘大远道:“回县尊,小的是我家大人身边的一个马役。冒我家大人之名当了月余的县尉,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大人恕罪!”
说完再次给刘大远躬身施了一礼后,转身出了书房,抱臂横刀在门外站定。
刘大远若有所思的愣了片刻后起身给公孙剑让座,而后亲手递上一杯茶。幽幽的问:“看来公大人看的比我远,谋的比我深啊!只是不知今日才显露真身到访刘某却为何事?”
公孙剑接过茶盏,细条慢理的浅浅品了一口。然后又慢慢的把茶盏放在身侧的茶几上,才冷冷地看了一眼县令刘大远淡淡地说道:“有人在临水县的地面上大量走私食盐予他国。怕刘知县的项上人头迟早是要不保了。”
“这……”刘大远一时语塞,顷刻间汗如雨下。
公孙剑摇了摇手,看着此刻六神无主的刘大远。
“县令大人不必惊慌,此刻我来就是为救大人于危难之中的。只是能不能救的了,还要看大人您自己的意思。”
……
汾水,一条贯穿周国、吴国和南汉国的河流。
既是沿岸无数百姓的生命之河,也是往来三国间商贾的财富之河。
此刻,临水县西门外汾河岸码头上一位书生打扮的年轻人伫立河边,对身后手中提着灯笼的老仆说:“石叔,怎么祖父他们会挑这个日子呢?天上一丝的月光都没有。我这心里总有些不踏实。”
身后的老者没有答话,年轻人依旧在自顾自的说着。
“北边的战役虽然胜了,但是朝廷的靡费也不小。如今赋税又增加了一成。盐铁这些物资朝廷管控的也越加严厉。五万石啊,几家人花了快半年时间才好不容易凑起来的。可万万不能出一点点偏差。”
“少爷。”老者低着声音缓缓的道:“正是因为这笔买卖不小,老太爷才会让少爷您亲自出面,一是让您体会一下当家做主的不易,目的是培养您将来可以撑起咱们陈家。二来想趁这个机会让您多结识一些人物,方便以后您接掌家族的生意。三则是给其他几家看看,我陈家的子第比起他们那些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来要厉害上许多,以后这临水县城只能是咱陈家说了算。”
年轻男子望着面前的河水,又看了一眼黑洞洞的远处。
“石叔,几更天啦?事情都安排下去了吧。可不能出纰漏。”
“少爷,一更二刻了。事情早就安排妥当了。老奴刚刚才亲自查验过。食盐全部都已经装船。就等对方来付钱交接了。”
“嗯,其他两
家和县衙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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