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府。
“将军,我已派使者捎信去并州,告知北川县寇贼之患已除。哈哈,一想到自己苦心筹谋最后却为他人做嫁衣裳,他们一定气的呕血。”步兵校尉熊茂阔步入内,精神抖擞,喜笑颜开之下,横在脸上的巨大疤痕更加可怖。
不过在场的早已习惯了,右下首的公孙良闻言摇摇手中羽扇:“此事确实够他们郁闷许久了。”
左下首的沙英同样一脸喜色:“冀州牧病危之事瞒不了多久了,等袁丁一死,南方的萧聪必然发动,不过那时也晚了。”
说着,他对着上首一拱手:“将军,取冀州指日可待矣!”
坐在上首的魁梧男人已卸了重甲,换了身寻常黑袍,他面部轮廓锋利又冷硬,一双狭长的眼带着利光,积威甚重,哪怕是卸了甲却依旧气势强劲。
听到取冀州指日可待,霍霆山笑了下,周身的威压总算散去不少,“冀州不急,并入我幽州不过早晚的事。熊茂,宴会之事可通知下去了?”
幽州军为北川县除了寇贼之患,不论他的私心是什么,对于北川县父母官和百姓而言,这都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当地官吏只要没死的都必须冒头。
熊茂面上喜色收敛了八分,惆怅得很:“将军,我方才走访了一遭,这北川县的官吏几乎都殉了,就只剩下三个最低等的衙役。”
“那三人可有受伤?”公孙良问。
熊茂说毫发无损。
公孙良笑道:“那三个倒是个滑头的。”
“剩下三个便剩下三个,只要有人能代表北川县就行。”霍霆山并不在意。
傍晚时分,宴会开始。
北川县毕竟刚受过重创,有官吏和百姓罹难,故而这场宴会只是小宴。参与成员并不多,霍霆山这边数人外加郝武等三人,膳食从简,不过倒上了些好酒。
郝武先是涕泗横流地为殉难的县令县丞等人痛心,又虔诚表达对霍霆山的敬仰,“倘若无大将军天降神兵,北川百姓怕是都成了那寇贼的刀下亡魂,大将军身具拔山超海之力,经天纬地之才,神勇盖世,又兼慈悲为怀,能遇到大将军实在是卑职与众百姓十世修来的福分。”
熊茂偷偷和旁边的表哥陈世昌说:“这小吏是个能说会道的,方才那番长篇大论,就算写下来给我背,我都不一定能背出来。”
陈世昌失笑:“人各有所长。就许你力能扛鼎,不许他巧舌生花?”
上首的霍霆山嘴角带笑,似被郝武恭维得心情颇好,嘴上却说:“郝衙役缪赞,在其位谋其职,尽其责善其事。受难的北川百姓亦是大楚臣民,我既恰好碰见了,如何能坐视不理。”
郝武再次称赞,赞赏敬仰的话一套接着一套,从不重复,直将霍霆山说得天上有地下无。
一方有心恭维,另一方也有心营造和谐关系,觥筹交错间,场面好不热闹。
酒过数巡,郝武眼珠子转了转,觉得时机差不多了,遂谄媚对着上首的霍霆山笑道:“大将军,有一双貌美母女听说您用兵如神,非常景仰您,想请您指点几句兵法。”
这话一出,引得酒后的众人哈哈大笑,就数熊茂笑得最大声:“郝衙役,你挺有想法。”
嘴上说着指点兵法,但在场的都是男人哪有不门清的,这个北川县的衙役是在给大将军献美呢。献美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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