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死后,每时每刻承受的痛苦,让我觉得这个世间再无我存在的意义。所以将恐惧,当成了最后一根稻草!我迷茫的追寻着那无处可求之物,觉得它应该在我战胜恐惧,实现‘理想’之后出现,但其实,真正最宝贵的东西,却始终藏在遗忘的记忆中。”
“那是一份亲人的馈赠!生命的延续!”
“明和我,其实是一样的人啊!你们就是他近在眼前,却被遗忘的珍宝!”
索元礼感觉到了,随着自己的机关核渐渐沉入海池,与最深处的一股浩大无匹,仿佛所有机关人融汇的意识连接了起来。
“汝……所求为何?”
一个古老的声音,缓缓问道,那是长安每日夜里游荡的神秘身影,那是一个古老而神秘的机关人。
“我想要借助你们的算力,去赢得这一场棋!”
“如你所愿!”
那个声音低语道。
此时棋盘上的劫争已经进入到了最激烈的时刻,长生劫、单片劫、松气劫、金井劫、四劫连环、三劫循环,环环相扣。索元礼主动将弈星拉入劫争后,便不断的在细微之处与之纠缠,将棋目的价值,抠到了苛刻的程度。
双方每一手棋所争夺的,或许只是十分之一目的价值……
“大局已定,你们在海池之外已经没有棋了!”弈星幽幽道:“为什么还要再拖延,只是为了,垂死挣扎吗?”
狄仁杰这时候反而希望李元芳不要再赶过来了!
因为在赶来海池的路上,神秘组织一定布下了陷阱,无论是海池中,还是现实里的这盘棋里,他都已经陷入了死局。
一仰头,发现周围的机关已经缓缓倾轧而来,用自己根本无法躲避的方式,钢铁穹顶和四面墙壁一起合拢,就像……昔日躲在夹墙里的索元礼一样!
随着劫争越发焦灼,弈星凝视着棋盘的局势,微微挑眉——对手出乎意料的强大。
许多地方,已经没有了寻常棋理的痕迹。
老师曾经告诉自己,围棋之上,纵横各十九行,共三百六十一点。每一个点只存在黑白两种变化,一共有二的三百六十一次方,约等于四点七乘以十的一百零八次方的变化!足以穷尽宇宙,算尽苍生,……
而人所知的棋理,就像是棋盘宇宙中的沧海一粟而已。
老师之所以看不起那些俗手,就是认为他们不过拾起了沧海一粟,便以为穷尽了棋盘宇宙,因此,他宁愿教自己阴阳衍变的天地万象,也从未让自己看过一篇棋谱!
因为棋谱上所谓的棋理,在天地万象,阴阳变化之前,不过是愚人束缚棋道的存在。
但凡通俗理,必然失棋道。
在和三位棋侍诏对弈自己,弈星便已经感觉到,他们对自己的一些棋路极不适应。
许多时候似乎从未想过他还会往那处下,就好像那是什么大逆不道一般。而弈星却从没有过‘这一步棋是否合理’的念头,因为一子落下,必然有价值,取舍之间,便是胜负!
他与索元礼下过太多盘棋了!前面棋路的细微之处,还能看到他的某些习惯,一些不假思索的应对,依旧残留着世俗棋理的价值判断,仅仅是对价值的判断比较精准。
一般棋手能算到四分之一目,国手侍诏或许可以算到八分之一目,而索元礼原本是接近于国手,大约六分之一目的水准。
但棋至中盘,他的棋路却开始渐渐超越那些巢篱,似乎将棋子的价值无限细分了!
似乎……索元礼模仿着自己,将每一步落子后的棋局,便重复了数千盘一样。
这种感觉……不是人类的棋理!
而是凭借着强大的计算能力,算出每一步落下之后,数步的结果,然后据此计算每一步棋的价值。
“九步!他在我的棋道之内,能算清九步的价值!可是,棋盘之上的七步变化,便有十的二十五次方之多。穷尽天下人的心力,也难以算出其中万一,就算他以自身总结的棋理,排除了大部分无用的变化?这也绝非人能做到的……”
“围棋没有极限,但人是有极限的……是了!影子,已经不是人了!”
围棋不只是算力的游戏,棋手们常说的,能算到多少步的变化——指的是在自身棋理之内,按照常理,按照棋谱总结的道理,推算的步数。
如此的步数对于弈星来说,毫无意义,因为他们所排除不可能,不合理的棋,恰恰蕴藏着这些人完全想不到的棋道。
就连弈星也不敢确定,自己所排除的那些棋路之中,是否隐藏着新的围棋。
看清对手的棋路,计算棋子的价值,必然蕴藏着他们对围棋的理解和价值取向,这便是每一个人的棋道。之所以弈星能感觉到索元礼算到的步数,就是因为两人的棋道极为相似,或者说,索元礼是学习着弈星的棋理,在短短数十步棋内将其融会贯通的怪物。
“若非前面的败势实在太过,以我现在的状态,说不定还真的会输!”弈星心中微微叹息。
他抬起头,想要看看索元礼为何会发生这样的变化,但两人四目相对之时,弈星险些拿不住棋子。索元礼的眼中一片死寂,似乎有光在消失。
透过他的眼睛,弈星只能看到一片浩瀚无垠的伟大意识,看到海池无底的湛蓝和深邃,他的眸子里,似乎倒映着整个海池!
“影子!”弈星拿着棋子的手微微在颤抖,他想起了老师和自己提过的那个传说。
“长安这座城市,是活着的!机关人更是没有血肉的生命。机关人老旧后,人们会将它们带到海池。落入海池的机关核会渐渐分解,化为孕育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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