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为我准备了瑶筝,便放于房内的案几上。
我却一直一直不敢去弹响哪怕一个音,更不愿将曾经的那一曲曲再次弹起,就好像那为陆子修弹奏过的一首首曲子都留在了上一世。
不知此生可否重头再来,只愿永不再忆起……
近来自己总是默默不语地发呆,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便是最宁静平和的时光,竟让人想要珍惜。
把自己关在房内,只待时间一点点磨过,只待能够有勇气面对带着面纱的自己,能够有勇气再次弹奏起那一弦一律。
每日便如此浑浑噩噩地过着,不想弹曲,不愿起舞,不思刺绣,不期未来……
原来,自己竟是如此个无趣之人。
窗外慢慢升起了满月,又是圆月时。
突然想起顾临疏,他应该已经回到家乡了吧,有家人的温暖,有朋友的陪伴,是熟悉的世间,是向往的生活,他应该很开心,很开心吧……
原以为自己不是身死便是回到故里,却不想还在这世间,还有好多好多逆天改命的惩罚等着我,等着拥有了自己身体的苏槿年……
突然心口一阵颤抖,我捂住胸口,大口喘气,心如同被揪在谁手里般反复地揉搓挤压,疼得我喘不过气,叫不出声。
全身犹如千万只蚁在啃食,我难受地倒在榻上,头痛欲裂,口干舌燥,身体苦痛地似是拼命渴望着什么……
我在榻上翻来覆去,痛得口不能言,身不能动。
这样的痛苦就好像比那一月的锥心之痛更甚,我绝望无助地只能本能求生地不断喘气,低低呻吟,度日如年般过了好久好久,在疼痛中渐渐失去了意识……
什么东西扎在我全身,好痛……
我头晕目眩地缓缓睁开眼,榻前站满了人……
清荷看到我醒来,急急跑来:“君末姐姐,你可吓死我了!今早我唤你起身,怎么都叫不醒你,现在大夫施针法你才醒来!”
一位年过五旬的大夫上前一步,迟疑道:“这位姑娘,你这病可是出生时便带下的?我竟摸不出脉象,看不出究竟是什么症状。”
这……或许便是另一个惩罚?
用余生承受这锥心之痛,让余生都忘不了那段回忆?
“是……”我虚弱得几乎说不出话,“治不了的……”
众人默默无声,清荷轻轻握起我的手。
立于大夫身后的沁兰轻声吩咐道:“多谢李大夫了。小荷,去取午膳给君末姑娘。”
李大夫随后取下了我身上的银针对沁兰道了一句:“这位姑娘恐只能自求多福了……”而后摇头离去,清荷也闻言离开了房内。
沁兰来到我榻前,坐于床沿,柔声道:“君末,你……这是个什么病呢?”
我担心我的病情会让自己无法再留于审香阁,含糊解释道:“我……这个病,发作次数很少的……我只要再休息一会,就能好的……”
我极力让自己的表情,脸色显得精神,如此的患得患失令我心下凄婉不已。
沁兰敛眸沉吟片刻,轻轻微笑抚慰道:“你不用担心,便在审香阁好好养病,好好休息,过一久,我和二爷说说,二爷认识的人多,说不定能够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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