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的经历太过一言难尽,以至于第二天一早,尹母来医院替换神逸的时候,他还完全没有合过眼。
小老头终于透露了自己的道号,自称“玄望子”,并顺口给神逸起了个道号,叫“虚黄子”,让神逸越发觉得这个老头子脑里有病。
然后就是小老头选了在厕所收徒的真意了,额顶一张符,嘴里一颗黑药丸,脐下三分一指,神逸顿时觉得肚子里翻江倒海,冲进了厕所的隔间,直泻得一泻千里、恍如隔世。
玄望子说,这叫“洗髓伐毛”。
半个小时后,虚黄子被师父从厕所隔间里拖出来,左耳边上拍一下手掌,右耳边上打一个响指,掐着手诀在眼前晃了晃,新入门的小道童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其中不觉泛起一篇抑扬顿挫的歌诀,洋洋洒洒三千言,字到舌尖又不知为何化为乌有滚回肚里去,云山雾罩埋在心田。
玄望子说,法不传六耳,天宫道传法以心印心,不立文字。
之后玄望子又把一个木指环塞到了徒弟口袋里,言说:“此乃储物戒指,入门法器都在里面,弄丢了不给补办。”
最后,玄望子将自己手上的黄铜指环一抹,取出一瓶六神花露水来,对着虚黄子一顿狂喷。
神逸问道:“师父,这又是什么宝物?”
玄望子一脸嫌弃:“不是宝物,你太臭了,怕你回去把小丫头给熏醒。”
神逸问道:“所以师父,我不用出家?不用戒色?还可以娶媳妇?”
玄望子:“瞧你那点出息,那叫娶媳妇吗?那叫结为道侣!”
神逸又问:“所以师父为啥选了个我?”
玄望子:“不出百年,为师就要渡劫飞升,所以也就不能挑了。”
神逸一喜,这是能修个长生的意思了,忙问:“师父您贵庚?”
玄望子:“记不清,五百岁左右了吧。”
神逸大喜,转而觉得哪里不对,又问:“师父,那八国打进大夏那会,您干嘛呢?”
玄望子:“我看戏呢,看那老妖婆子挨抽特别解气。咱们修道人也有所不为,帮她干活还不得把道心都赔进去。”
神逸:“那抗倭战争……”
玄望子:“去打了去打了,弄死了好几个阴阳师呢,我说你们师兄弟几个咋都爱问这些?”
神逸:“我还有师兄?”
玄望子:“你不是废话么,天地玄黄,你大师兄叫虚天子,二师兄叫虚地子,三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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