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堂的柜台足有**高,杨珍伸长脖子也够不到上面。他也不着急,正好此时有个妇人在典当东西,便在一旁当起了看客。
妇人典当的是一柄银白色的簪子。当铺的朝奉鉴定完后,给出了一个数,妇人虽不情愿,在朝奉的坚持下也只好接受了。
妇人走后,柜台口伸出一个山羊胡中年男子,盯着杨珍看。
“你是谁家的娃娃?你家大人呢?”
杨珍忙整了整衣襟,站直身子拱手作揖:“这位先生,小子乃是外乡人,因遭遇鼠灾……”
杨珍把铁柱的经历往自己身上一套,除了年龄对不上,其他都和铁柱讲述的一样。
“既是父母皆亡,那官府怎的没将你安排去一户人家?”这朝奉对这些事也是门清。
这就不好糊弄了!杨珍心里琢磨,若是承认去了一户人家,那现在怎么解释,跟人说自己是跑出来的?
“小子不愿去那些大户人家当奴仆。”杨珍硬着头皮答道。
“呵呵,”朝奉笑了:“你多大了?”
“十二岁!”杨珍大声回答。
“十二岁?不像啊?我看你十岁都不到!”
“先生,我真的十二岁了,要不你看看我……”
杨珍早瞧见门槛边有个石质的圆墩子,走了过去,猛一吸气,那少说也有五十来斤的石墩子被杨珍双手提起,离开了地面。
杨珍搂着石墩子走了两步,放回原地,脸不变色气不喘。
“大叔,你看看,十岁的小孩能有这力气?不怕你笑话,我其实都十三了,长得有点慢,我年龄都是往小了说!”
做为前世的销售,杨珍忽悠起来也是不带喘气的,清澈的眼睛更是望着朝奉,无比的真诚。
“哦……”那朝奉拖长了音,也不知道他是相信还是不信:“我且问你,就算我们掌柜愿意留你,你可有户籍,保人?”
“户籍?保人?”
“对!保人可不能随随便便什么人,必须是城里身家清白的良民,还得有坊长的具名。这些东西,你可能提供?”
保人?杨珍立刻想到了陈阿婆一家,这个或许可以做到。但户籍去那儿变出来?
“我逃难出来,户籍当然没有。”杨珍低着头说道。
就在他以为这件事要黄,大概率是要被赶走时,那朝奉却是从柜台后绕了出来,走到杨珍面前,对他好一番端量,仿佛是看一件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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