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秀月走,陆平谦好几次在清辞耳朵边问:“她是谁啊?”
“别问,知道的多对你没好处。”
秀月在这儿,很有可能皇帝也在这儿。这样的纷乱之地,皇帝肯定不愿意暴露行踪的。
直到走近一个有人团团把守的四合院,陆平谦又往清辞身后躲。
秀月瞧了他一眼,调笑道:“你从哪儿找的小白脸,这样没见过世面。”
清辞沉下脸色,“你放尊重。”
秀月耸肩,“只是佩服你身边男人不断。”
“你什么意思啊你!”陆平谦嚷嚷道,“你这个丑女人酸里酸气的说什么呢!”
秀月的剑微微出鞘,清辞伸手强硬的握住她拔剑的手,把剑按了下去。
“是你的主子请我过来,你最好有点分寸。”
秀月不再说话,带路踏进了这个铜门高墙的四合院。
四个厢房正好将方方正正的白玉兰荷塘围起。
荷塘对岸,修长的白衣男子立在柳树旁,月光温柔洒在他身上,似一块遗世独立的匪玉。
秀月指了下西厢房,对陆平谦说:“呐,你住这儿。”
陆平谦看着清辞,“师父……”
“我当然会在你身边。”
清辞拉着他要进西厢房,被秀月拦了下来,“你先见见我主子。”
-
他面向着荷塘,清辞站在他身后两步的位置,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西厢房。
“他是我弟弟,亲弟弟。”清辞先开了口。
傅景翊听明白了,她是怕他对陆平谦下手,竟给陆平谦造了这样一个身份。
“在你眼里,朕是个不折手段的人。”
“不敢。”
她说不敢,心里面却是纳闷,他没用手段能当上皇帝?装什么白莲呢。
“你怀疑朕才走的,”傅景翊苦笑,“不管你信不信,朕没有做。”
他的声音低哑平稳。
清辞道:“萧远是太医,他知道我对他干了什么,明知会死而赴死,是他真的活腻了吗。陛下,我原本想不明白,后来算是明白了。哪有那么复杂,不过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傅景翊转过身看她,眉心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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