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宇贵妃祭天酬神,自有条不紊按需筹备,不止是华阳宫,汴京城府邸同得消息。
大皇子府邸雕梁画栋,亦是显赫气势。
院中门栏窗格皆推光朱漆,门口玉石台阶,雕凿出祥鸟瑞花纹样,门楣上黑底金漆的‘玉阁’二字气势迫人,院中有小厮低头弯腰穿梭其间奉茶。
不远处知茗亭中,四扇楠木樱草色刻丝琉璃屏风后,青年手执杯盏浅酌,一身红丝织锦弹墨琵琶袖长袍,衬得其也算有了几分龙章凤采,风流蕴藉。
其人则为大皇子纪烨煜,也是如今的荣王。
今大皇子纪烨煜说来为先皇后所生,是嫡长子,但先皇后故去,其势力衰退。继后又乃沈丞相府嫡出女子,是以金尊玉贵,而后生下的孩子被封为太子,前者自然是不重要了。
汴京宫中现下除了荣王,便是太子纪烨晁,以及尚未成年的二皇子和三皇子。
心腹将得来的消息整理成册交给他,其上密密麻麻记载了不少的事情,约莫就是汴京各处的动静。
纪烨煜嗤笑一声摔了册子。
心腹低声拱手道:“殿下,圣上将都察院御史一职交给了与太子殿下交好的朝臣手中。”
纪烨煜指尖在桌案上敲了敲:“即便是如此又如何,他怎么能保证太子之位他能坐得稳!”
心腹行礼跪至一旁:“殿下所言甚是,上次马场一事宴霄殿下办得甚好,殿下有此良将,不愁扳不到太子。”
纪烨煜冷笑一声,心腹也欲再进言,可巧亭外小厮通报:“殿下,宴霄殿下来访。”
“请。”他抬了抬手,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随手拿起杯子将杯中茶倒进一旁的清池,惹来红鲤相争后又散去。
宝鼎香浓,绣帘风细,绿窗掩映间,来人眉眼清绝若清霜碧波,身姿更若浮云卷霭,明月流光。
青年一身象牙白山水藤纹云袖袍,并未束冠只丝带相系,更显几分神仪明秀,郎目疏眉,似俊美得那般惊心动魄。
纪烨煜也失神了一瞬,青年已然走近,待行了礼在对侧坐下。
两人品茗说事,纪宴霄神情温润:“殿下可是有事要吩咐,去信与宴霄说一声即可。”
“听闻银珠死了,可是宫中发生了什么事情波及到了安乐殿?”纪烨煜似无意提及。
纪宴霄眼尾带笑,只余叹息,嗓音更是如清润玉石:“说来银珠太过莽撞,撞到了华阳宫舒妃娘娘手上,殿下知道舒妃娘娘是什么样的人。”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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