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好巧。”阮幸面无表情睁着一双死鱼眼看他,“有时候过于巧合就不是巧合了,谢怀,你在暗箱操作吗?”
谢怀颇为无奈的笑了一声,“你想多了,我哪有那么大本事。”
他越这么说,阮幸反而觉得他更加的可疑。
哼了一声,阮幸潇洒的转头离开。
不管是有意的还是不小心的,谢怀对于第一场碰见她这件事肯定都乐见其成,就算不能杀她,能光明正大且合理的揍她一顿也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
但阮幸是绝对不会让谢怀得逞的。
初试一共三天,每人每天只需要比试一场即可,广场上的几个擂台,可以支撑几场比试同时开始,值得一提的是,因为参与的修士总数为单数,每天都会有一个幸运儿轮空,自动获胜。
看着一个筑基初期的修士兴奋的面对水幕上自己孤零零的名字,喜道:“我轮空了!我获胜了!”
阮幸的嫉妒已经快要化为实质,悻悻然道:“好运,只会眷顾傻瓜。”
她含糊的嘟囔声没有人仔细注意,水幕前的大家都在关注自己第一场比试的对手,若是熟悉的开始想应对方法,不熟悉的便去打听对手的修为和擅长的兵器术法。
广场上的水幕前直到深夜所有人才散去,今夜其他人是不是无心打坐休息阮幸不知道,但她自己倒是睡得挺香的。
第二天清早起来,阮幸到了广场上时,擂台边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了,她和谢怀的比试在第一场。
阮幸站到一号擂台的边缘,只是长老和裁判都还没有就位,擂台上的隔绝法阵还没开启,只得耐心等待一会儿。
过了片刻,只听远方传来悠长的钟声。
铛——
三声响过,又有沉闷的鼓点不知从何处而来,声音渐息时,两位长老和五个裁判也都踏着飞剑踩着点过来了。
毕竟也算是一个十年一次的盛事,钟鸣三声给足了牌面。
来的两位长老一位是阮幸曾经见过的徐长老,头戴玉冠,身披道袍,略有些黑的脸上严肃中多了一分柔和,略带细纹的眼角微微向下弯了些许。
另一位是头发胡子花白的老者,看起来有些不修边幅,腰带松松垮垮的系在身上,半阖着眼懒散的模样。
至于几个裁判,则都是筑基后期的弟子,有几位还是亲传,阮幸一个都没见过,面生的很。
阮幸耸耸肩,蹭了一下身边仰着头看的同门,低声问道:“那白胡子老头,是哪位长老啊?”
那弟子见怪不怪,介绍道:“是闻长老,他很少管宗门事务,一直只在长老峰后山清修,咱们几乎见不着他。”
阮幸哦了一声。
只见徐长老伫立半空之中,声音洪亮传遍广场,讲了几句场面话,便宣布比试开始,他和闻长老相继落座在半空中的水晶交椅上。
几个裁判纷纷落下,站在了每个擂台的中间,广场上顿时如流水般活动起来。
一号擂台的裁判看上去有些高冷,他简单的说了几句规则,便道:“请第一场比试的两位同门,阮幸,谢怀,上台。”
话音刚落,谢怀已经走上前去,对着裁判行了一礼。
不得不说,挺欺负人的,这台子一米三高,刚好跟阮幸持平,把她挡的严严实实。
得亏她在凡俗时因为练武身体康健不少,吃的也好窜了些个子,不然若是比台子再矮一些别人岂不是要把她的脑袋瓜当台阶了。
“让一下哈。”阮幸推开旁边围挤着的同门,伸手扒在台子上,脚下一用力,跳了上去,松手翻了个身站定,对裁判拱手行礼。
裁判平淡的脸上多了一分讶异,但也没说什么,退到边缘,淡淡道:“比试开始。”
随着他的声音,整个台子自地板下层凭空升起一个圆形的罩子,然后如水波一般向周围荡漾开,台下的人包括裁判,全都变得影影绰绰,模模糊糊,连吵杂的声音也仿佛飘远。
就像是游泳的时候整个人潜水进去在水下睁开了眼睛,岸上的人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看不清听不见。
原先阮幸还觉得纳闷,这擂台一个也就大概10x10那么大,按照修士的破坏标准,这点场地也施展不开啊?
没想到展开隔绝罩子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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