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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幅,林荒辨认了好久,终于认出了画的是位女子。
另一幅则要好辨认很多,一位青年穿着粗布麻衣,脚下踩着一直秃头大鸟,在空中飞翔。嗯……腰间还挂着一把生锈的大铁刀。
“厉害吧,这都是我画的,要不是我当年误入歧途,修炼了武道,想我也能成为一代画圣”。
萧义山得意洋洋道,满足的抿两口小酒。
“前辈果非凡人!”
林荒不要脸的赞扬道。
“都是一点点兴趣爱好,自从不修炼武道后,我每日看书作画,吟诗作对,也算是人间之大潇洒,大风流……不信,我立马给你作诗一首!”
“洗耳恭听!”
林荒见萧义山一脸期待,乐得奉承道。
“那你可听好了,就以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作诗“,萧义山清了清嗓子后,望了眼房中微弱的烛光和石锅,道:
“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
萧义山顿了一下,看着林荒一脸期待的神色后,方才满足的笑了笑,拿起筷子从石锅中夹出一条蚯蚓,道:
“若容老子登仙日,以手烹海煮蛟龙!”
“好!”
林荒大叫道,眼中就差露出崇拜的目光了,这萧义山不知道从哪里七拼八凑的烂诗,竟然还能说得如此洋洋得意。
“如此想来,前辈的武道境界也是极高的!”
林荒试探的问道。
“那是当然,都顶上天了”,萧义山一脸豪气,“想当年我还未曾隐退,我一抬手,千军万马怕如狗;我二抬手,名师大将满山走;我三抬手,嗯……”
萧义山编不下去了,换了种形式,“犹记我隐退之前,曾有人说我萧义山独揽天下三分霸气,不知时隔多年,我还能占几分?”
“唉,小子你别睡啊,我再跟你讲讲。想当年我隐退天下那一战,那家伙,那阵势,三万多人追着我跑,结果被我拎着把大砍刀,来来回回砍了数十遍!”
“喂,臭小子你有没有在听,你竟然敢睡着,你竟然一点都不崇拜我,你竟然……”
……
翌日清晨,略有些寒冷。萧义山迷糊的睁开双眼,昨晚喝太多酒了,脑袋有些疼。
跌跌撞撞的推开房门,迎面而来的凉意,让萧义山清醒了不少,隐约间只听见扑通扑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扭过头,只看见林荒从寒潭中爬起,攀向瀑布下面的大石墩上,被千丈瀑布冲击得难以动弹。
四仰八叉的,跟只大乌龟一样!
不到十个呼吸,林荒就被冲下了石墩。然后又艰难的爬上石墩,如此反复……这个状态林荒已经持续一个时辰了。
昨夜跌入寒潭的时候,林荒便感觉到了,这千丈飞泻而下的瀑布,或许对他锤炼肉体,修炼大金刚术有大作用。
果不其然。
瀑布自千丈高崖而下,水势厚重如山岳,水中带着青龙山脉深处的寒意,冰冷刺骨,沁入骨髓。
轰隆浩荡而下的瀑布,如同寒冰大铁锤,一次次的锤炼林荒的肉体。
“长生……”
望着瀑布下,如蚂蚁在水中挣扎的林荒,又一次次的爬上大石墩,不屈不挠,平凡中透出一种无与伦比的坚定,萧义山蓦然一怔,失神的呢喃道。
今日林荒在崖下的这一幕,似乎在不经意间,唤醒了萧义山脑海中原本早已尘封的回忆……
正如当年崖下那一幕。
他想起了自己那个叫秦长生的弟子,那个为了他拜师,在漫天风雪中跪了三个月,而后又在瀑布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练刀的弟子。
“前辈,长生有杀父之仇未报,有辱母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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