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相与本王一向交好。”宁王低头思忖了片刻,才略带迟疑地答道,“如此,怕是会有了芥蒂。”
“看来王爷,也并非对家国政事,一窍不通。”她铺垫了那么久,总算是得了些用途。温疏用指尖沾了些茶水。
“圣上与王爷是亲兄弟,又有太后在位。兄弟逾墙之事,实乃无稽之谈。”温疏抬手,在桌子上画了三个相互交缠的圆圈,而后又画了两个不相交的圆圈,“可二皇子与王爷呢?除了一声皇叔,怕是再无关联了。”
“本王从来无心那个位置。”宁王挺拔的腰背,忽而往后塌了一下,“当初太后一心只有圣上,本王不足三岁就被送到了陆家做义子,甚至连姓氏都改了。竟还是躲不过吗?”
“王爷,你真以为改了个姓氏,便不再是皇家之人了吗?”温疏从袖中拿出来绢帕,擦净了指尖,“皇家凉薄,这一点你最清楚不是?”
身为皇子,却因亲生哥哥登基,而被亲母送给旁人教养,甚至连姓氏都剥夺了。这一点,宁王并非不怨恨,只是他不敢显露与人前罢了。
“如今,你可有法子?”一股悲凉从心头涌起,宁王浪荡纨绔了半生,此刻却是徒然后悔了起来,“太后看似宠溺我,实则不过是无心教养我罢了。我只恨自己,未曾好好教导玉安。”
陆玉安听了个云里雾里,但他犹然记得小时候,也曾有人因为他的姓氏,对他嘲讽过:“冠了别姓,还算什么皇室之人。我看,是皇家根本容不下你们!”
“父王,你别这么说。是我自己没好好上学,不长进。”陆玉安垂下了头,小时候宁王对他虽是宠爱,但也十分严厉,平日里也常常与太和书院的夫子讨教,只为了解他的课业。
“温姑娘,有话还请直说。”宁王妃打断了二人的话,径直走到了温疏的面前。
“离京,自请去扬州。”温疏斩钉截铁地回道。
“为何要离京?”李嫣然抢先开口,她不想离开京城,而且为什么要去扬州?她才不要回老家去!
宁王道:“圣上已有让本王离京之意。可若是走了,本王一家便能安然无恙吗?”
“不能。”温疏立刻回,“但若是不走,您怕是熬不过今夏。”
上辈子,宁王便是自戕而死,只为了保全王妃与陆玉安。
“扬州富贵地,乱花迷人眼。世家豪门千两金,不及李家一两盐。”温疏吟唱了两句小调,问道:“不知王爷,可否听过这两句歌谣呢?”
“这是?”宁王震惊不已,瞪大了眼睛,“这是扬州的歌谣?”
“二皇子被圣上亲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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