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此言,惜春的小脸蛋上浮现出一抹坚定的神色,她认真地点了点头。
这一幕,深深触动了林黛玉和观言,她们心中感慨万分。
同样身为贾府的小姐,惜春的生活处境竟比林黛玉还要艰难。
……
九边之一的军事重镇,大同。
“咚咚咚!”战鼓声震耳欲聋。
“战士们,坚持住!援军已经在路上了!”将领大声疾呼。
战鼓的沉闷声响回荡在方圆十里之内,大同城下战火纷飞,杀声震天。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一切正如先锋将军侯孝康所预料的那样,卯时刚到,鞑靼人就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天色刚刚初露灰白,正是大同守军最为疲惫的时刻,凶狠的鞑靼人扛着云梯和冲车,汹涌而来。
幸亏大同总兵年羹尧及时赶到,率领亲兵迅速稳定了战局,成功击退了敌人。
双方陷入了激烈的战斗中,你争我抢,战况惨烈。
战斗已经持续了整整两个时辰,城下的尸体已经堆积成山。
大同的城门在撞击下已经出现了深凹,鲜血将地面和城墙都染得通红。
大胤的士兵与鞑靼人进行了殊死的搏斗,双方都寸步不让。
在短暂的呼吸间,前方的士兵阵亡,后方的新兵又立刻补上。
一个又一个身穿皮甲、手持弯刀的鞑靼士兵被长枪刺穿身体,从城墙上重重摔下,化为一团肉泥。
“呲啦!”年羹尧一刀劈向对面的鞑靼士兵,鲜血溅了他一脸。
“将军,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鞑靼人看起来非常急躁。”旁边的先锋将军侯孝康挥开弯刀,手中的大剑划过一名敌人的喉咙。
他的神色始终冷峻,眼神坚定地盯着前方,沉声说道:“也许是鞑靼人得知了我们的援军正在赶来。”
“事到如今,说这些已经没用了,我们只能坚守到底。”
“传令下去,督战队全体出动,谁敢后退一步,格杀勿论!”
“是!”一名修国公府的亲卫立刻领命而去。
没过多久,上百名身穿红色皮甲的大胤士兵出现在城墙上,他们警惕地盯着周围的战友。
在这种情况下,所有大同守军都不敢有丝毫懈怠,他们双眼通红,奋力杀敌。
一时间,鞑靼人被大同守军的疯狂所震慑,攻势渐渐放缓。
年羹尧趁机率领部队发动反击,将城墙上的所有敌人赶下城墙,并砍断了攀附在墙上的云梯。
那些冲击城门的鞑靼人则被弓箭手射成了马蜂窝。
战局终于勉强稳定下来!
大胤雍熙三年八月底的时节。
一支来自草原深处的游牧族群从狼居胥山脚启程,渡过斡难河,途径科尔沁部族的土地,终于踏上了坝上高原的广袤土地。
原本安居于坝上高原的中小部族,突然受到了一股强悍骑兵力量的猛烈进攻,他们赫然发现,来犯之敌正是由声名远扬的五百精锐大雪龙骑兵率领。
仅仅半个月的光阴,张辽统率的五百雪龙骑兵与八千赛罕骑兵就如同飓风过境,席卷了整个坝上高原,这一连串的军事行动也正式奠定了赛罕部族在草原上的地位。
然而,在燕山以北、漠东以南的地区出现了一支拥有十余万族人、三万铁骑的神秘部落,却无人知晓。
他们的首领,正是昔日鞑靼部的阙氏娜仁托娅。
而在千里之遥的大同府地界,三十万鞑靼铁骑正与三十万大胤将士展开了上千轮的殊死搏斗。
鲜血已经将大同周围数百里的疆土浸染得如晚霞般绚烂,而空气中则永远充斥着浓烈的血腥气息。
就在此刻,于漠南广袤的草原上,一股如夜色般深邃的骑兵洪流正迅猛地逼近激战正酣的战场。
“离大同还有多远?”
“禀告主公,前方不到百里就是大同府了。”
“很好,命令全军加速前进!”
历经十昼夜的连续奔波,两千精锐雪龙骑兵自狼居胥山疾驰至漠南草原,总计奔波了近乎三千里之遥。
茫茫大漠的漫天沙尘,甚至将他们身披的玄色铠甲与胯下的战马都披上了金黄色的外衣。
尽管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风霜的沧桑,但他们的眼眸中始终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终于,目的地近在眼前了!
而此时此刻,在大同城外,征北大将军牛继宗已经将三十万大军全部调集到城外与鞑靼军队展开了真刀真枪的激战。
“呜呜……”
悠扬的号角声响彻云霄,方圆百里都能听到。
在这片狭小的战场上,五十万人展开了殊死的搏斗,每个人的血液都仿佛沸腾了起来。
不仅是征北的勇士们,宣府与大同的守备军队也齐聚这片烽火之地。
宣府的副统领岳钟琪、大同的统领年羹尧,以及先锋大将侯孝康、后卫大将柳芳等将领,均身先士卒,以英勇之姿迎敌。
金属交击、战士呐喊、刀刃刺入肉体的声音交织成悲壮的交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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