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夏知道此时再去争辩,对父亲的健康不益,只能日后再做打算。
她紧咬唇瓣,强忍着不让泪水滑落,内心的挣扎终究还是让她妥协,颤抖着声音透露出无尽的哀怨:“我答应。”
这句话轻轻飘入池谨言的耳中,他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优雅地将手中的银边眼镜递给助理。
适时地进门,打断了父女俩的谈话。
岑鸿晖见到他便背过身去,身体微微颤抖,那张曾经坚毅的脸庞早已老泪纵横。
屋内陷入沉寂,只有池谨言的脚步轻轻回荡。
他缓步到岑夏身边,目光中满是关怀,拿出纸巾轻轻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痕。
岑夏没有反抗他的动作,她心中乱作一团,为何父亲变得这样冷漠绝情。
“见父亲,怎么还哭得这样伤心?嗯?”
他温柔的问候岑夏并未理会。
池谨言并没有因岑夏的沉默而感到不快,伸手为她抹去最后一滴泪,似是轻哄,“别哭。”
岑夏对他的触碰有些反感,她不知道池谨言究竟用了什么手段,竟让所有人都都站在他那边。
“时候不早了,让岳父好好休息,以后还有很多时间慢慢叙旧。”
池谨言低沉而温柔的声音在岑夏耳边萦绕,她终于回神,泪眼婆娑地看向父亲的背影,心中满是自责,“爸爸,是我不好,不该惹您生气,我以后会好好听话。”
岑鸿晖并未回头,只是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
岑夏的心情沉重至极,她低下头,池谨言轻轻拦住她的肩膀,注视着岑鸿晖的背影,“岳父,我先带夏夏回去,您先休息。”
说完,他并没有等待岑鸿晖的回应,便带着岑夏离开了病房。
就在他们离开的那一刻,岑鸿晖的身体再次无力地想要倒下去。保姆见状,立刻扶住他。
院长带着几位医生,匆忙而来,岑夏察觉异样,心中不安,想要回去再看一眼父亲,却被池谨言拉住。
察觉岑夏的异样,池谨言叫住院长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院长扶了扶眼镜,神情紧张,“有位病人出了点状况,不过目前应该没有大碍。”
池谨言深深地看了院长一眼,转头对岑夏说:“我本来是想让院长亲自告诉你岳父的病情,让你安心。但现在看来,他需要处理那边的事情。”
“这……”他匆匆一瞥岑夏面如死灰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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