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正厅,齐王王楷听王权亲口说出愿让位与他,心中激动不已,但来时得了母妃叮嘱,接着问:“不知王兄去位后,下来愿受何封?去往何地?”
他得了太子位,自是要住在东宫之中,齐王府便空了下来,但也知道,王权定是看不上齐王这个位子的。
他心中自然想让王权受封去往偏远之地,如此时日一久,便会与皇城脱节,再也威胁不到自己了。
王权心里知道王楷如此问的意思,袖袍一挥,笑言道:“如今天下平定,无有战乱,为兄欲效仿前朝大诗人陈瑾秋”
“游历名山遍览江河,如若写出几篇传世之作,为兄之名,岂不可传万世万代?”
此言自然不是他真实想法,如此说,只是安二弟王楷之心,如果退位之后什么也不要的话,怕是一些忠臣要说王楷得位不正,要上书弹劾他了。
王楷心中暗暗点头,心道:“王兄果然与传闻中一样,心向洒脱,无欲争权,如此也好,等王兄写下诗作,无论好坏,我只管将其名扬天下,也不失一桩美名。”
他叹服道:“王兄如此洒脱,却是我庸人自扰了。”
王权点头不语,他已无心在此多留,如今年近四旬,深感光阴似箭。
虽容颜体魄不老,但母后曾告诫道:“此法虽固颜永驻,但人之命数,终不过匆匆百年。”
每每想到此话,心中不免有些后怕,也不知自己是否会不明不白地死去。
若耽搁于权利富贵,几十年后也不过一捧黄土,自己岂可甘愿如此?
坐在下首的王楷,看王权不欲多说什么,便出言告辞,道:“王兄,我府上还有些事要处理,就不打扰王兄了。”
王权也不起身,道:“二弟自便就是,为兄明日退位之后便会起程。”
王楷起身行礼,转身出了正厅,回去禀告母妃去了,此时他才真正的大舒一口气。
正厅里,一直不言不语的张新民开口了,问道:“权哥你当真要去昊灵派吗?”
“嘿”,王权心中一笑,虽对外声称张新民是自己的贴身侍卫,但同时也是张家之人,兼儿时玩伴。
实际的年岁虽要小自己几岁,可却修习着张家正经的长生之法,一直想套点东西出来。
以往询问他修行之法,都是含糊其辞,现在听其言语之中的意思,似是知晓昊灵派一些事情,便问道:“新民可有什么话要教我?”
张新民有些迟疑,犹豫一下后只道:“我当禀告三姨母。”
三姨母便是当今皇后,王权之母,对此王权不以为意,眉头一耸,道:“新民请便。”
张新民拿出一张符箓,食指在上面写画一番,后将之往外一指,符箓便自行飞去
凡夫俗子自然见不到这传讯飞符,只王权自小修习这吐纳之术,可模糊看见一张黄符样的东西飞去,知道是给母后报信,也不阻拦。
一炷香后,又一道符箓自外飞入正厅之内,张新民伸手接下,看过言道:“权哥,三姨母要和你当面说话。”
王权点了点头,拿出一面铜镜摆在身前,张新民对着铜镜一点,镜面上荡起涟漪,一位花白发色的老妇人便出现在镜中。
王权笑道:“不想竟然惊动母后,孩儿惶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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