捱到了时辰,准时去报到。赵塚子先让戌甲坐下,然后扔给他一册薄书。戌甲打开一看,心想:“乖乖,不得了呀。一到八层的独立山道法全都有,这么大方?”
赵塚子押了口茶,说道:“你也别高兴太早了。虽说,除了最高的第九层没有外,其他八层一字不差。可还是得一层一层地练,前面的练不好,后面的就是照着口诀也练不动。”
戌甲琢磨了一会儿,问道:“这么的一发全给出来,就不怕别的山门学去了?”
赵塚子笑道:“你倒还想点事儿,不过嘛,这其实不算个事儿。每家山门的道法都是与其五学相匹配的,道与学不配就只能发挥出十之二三,只有五学才会有秘传。学不到关键的秘传五学,就是把道法练到极致,也就只能长生不老而已,想翻覆天地却是不可能的了。世间的山门道法,能练到长生不老的也不是一家两家,又何必空费心力去学别家的。对求仙之人来说,世间的道法没什么秘密可言,只在取舍而已。学了哪家的道,就要入哪家的门。道学得越精,想回头就越难。反过来说,正因为学道唯一,各个山门内的本家大仙们也不会太觊觎别派的秘传五学。因秘传五学都须高深道法支撑,山门弟子哪里能找到修习之人?与其偷学,不如直接以厚利挖人。可多厚的利能比得上漫漫仙途?所以啊,这挖到人的事情,也很少能听到。我上山这么些年,就听说过两次,一次是为男人,一次是为女人。”
戌甲吃了一惊,自嘲道:“好家伙,原来有这么多门道,我还是太年轻。”
赵塚子摆摆手,说道:“刚上山的人多是如你这般想法,而且好些人要很久才能真正明白。现在就认识到自己错了,反而是好事儿。对了,你平日练功时身罩紫氲,火受水制之相,是个病体,要先从强身医体开始。今日你且回去熟悉道法,明晨去湖心石那头寻我。”
戌甲领了道法,自回了住处。本该十分兴奋的,此时却觉得心多子,倒出一粒就立刻吞下,然后开始运气调息。渐渐的呼吸平稳了,双腿也不紧绷了。站起身来,猛地发觉气力还稍稍见长了。
赵塚子说道:“这阵子,你每跑半圈就吃一粒,之后调息片刻。一天只能吃两粒,瓶子里还有十九粒,我十天之后才会再给一瓶,你好自为之。”
戌甲一边摇头,一边感叹道:“多谢师傅了,这药可真是个宝贝,现在再跑回去,底气好像足了几分。”
赵塚子笑道:“这药算个什么宝贝,以后学了炼药,开了眼界,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宝贝。歇也歇够了,往回跑吧。”
二人便又沿着湖往湖心石跑去了,两趟下来,天色都暗了。之后一连九日,戌甲都独自跑来回。每次跑到中途,极想吃药,可一想到几日之后才能领药,也就只能硬挺着跑下去。不过,药的效果确实不错,跑完之后总能恢复体力。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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