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静安居
时间一点点流逝,夕阳将那橙红色的天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投射在房间中,将整个房间渲染成暗橙色。
把所有事情的真相告诉钟泽后,大夫人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整个身子都是轻飘飘的,就连晚饭时都多吃了一碗白米饭。
饭后没多久,夕阳终于没了下去,天地一下子黯淡许多,夜幕悄然降临。
此时,钟泽早已离开,仅留下大夫人和王妈妈两人待在房中。
王妈妈用茶水重新填入茶杯,随后蹙着眉头,有些担忧地说道:“如今把所有事情都告诉少爷,会不会出问题?”
大夫人慵懒地靠在椅子上,看了一眼王妈妈,语气十分坚定地说道:“不会。若是之前他毫无顾忌地走出院子,说不定还真的会将偷听到的事情告诉钟业。但他终究还是没有出去,折了回来。不仅如此,他现在还有自己的家庭。若是他将所有事情都说出去,面临的不是被逐出钟家,就是被组织灭口。他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有了这些顾忌,不会像疯子一样到处乱说。并且他现在知道自己不是钟业亲生的,八成不会和钟业一条心,到时候龙牌会更加容易得到。”
听了大夫人的解释,王妈妈心中踏实了许多,笑着附和:“夫人说的是。”
大夫人从椅子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说道:“时间也不早了,你也赶紧去休息吧。”
王妈妈行了一礼,然后缓缓地将房门关上,退了出去。
很快,大夫人一个人闭着眼睛静静地躺在床上,房间再次陷入寂静,唯有不远处的蜡烛无声地燃烧,将一小片角落照亮。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柄匕首突然出现,将这份宁静轰然打破,缓缓地将窗户撬开。
而后,一截冒着烟气的竹筒穿过窗户,被轻轻地放到窗户旁边的桌子上。
很快,桌子上出现了两支、三支、四支竹筒。
从竹筒中冒出的浓烈烟气迅速弥漫整个屋子,就连门外守夜的婢女也都吸进不少烟气,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一身黑衣的神秘人轻轻推开窗户,翻身进入房间,蹑手蹑脚地来到大夫人床前。
伸出手在大夫人脸上拍了拍,已经熟睡的大夫人眉头皱起,神秘人眉头一挑,一抹儿笑意悄然在眼角浮现:“睡得还挺香,不过接下来咱们玩点刺激的。”
神秘人又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子,轻轻打开瓶塞,将瓶子递到大夫人鼻尖。只见,从瓶子中溢出的烟气,随着大夫人的呼吸,缓缓飘进大夫人鼻子中。而后,神秘人赶紧用瓶塞把瓶子堵上,重新放进怀中。
稍微等了一会儿,药效终于发作,大夫人眉头深深皱起,宛若老树皮一般,沟壑层生,大夫人还不老实地抬腿将被子蹬开。
神秘人趴在大夫人身边,轻声地喊着:“静茹,静茹……”
眼睑不断地抖动,大夫人缓缓挣扎着睁开眼睛,却看不清眼前这人的面容,撑着身子坐起来,疑惑地问道:“你是谁啊?”
神秘人笑着说道:“我是周海啊,你不认识我了?”
层层迷雾退去,眼中的轮廓渐渐清晰,竟然真的是周海的模样,大夫人一把抓住神秘人的胳膊,激动到身体颤抖,连连发问:“竟然真的是你,你没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药效发挥得不错,神秘人满意地笑着说道:“当然,我还活着。那一刀没有伤到要害,侥幸活了下来。”
兴奋过后,情绪逐渐稳定下来,大夫人眼中含泪,抚摸着神秘人的脸庞:“活着就好,活着就好,不过这么晚冒着危险来找我干什么?”
被大夫人抚摸着脸颊,神秘人的表情有些僵硬,但依然强忍着不适说道:“当然是想你了,便过来看看你……”
神秘人话还没说完,大夫人便一把抱着神秘人,冲进神秘人的怀抱,深深地闻着神秘人身上的味道。
但是神秘人原本温和的笑容突然变得狰狞,一双粗壮的手却慢慢地贴近大夫人的脖子,而后一瞬间扣合,狠狠地掐紧,嘴上还不停地喊着:“去死吧,你给我去死!”
面色通红,眼珠似乎都要被挤出来,大夫人被胸中巨大的疑问憋得快要喘不过气来:“咳咳……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被神秘人假扮的‘周海’目眦欲裂,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咬着牙低吼:“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钟泽是我的儿子,你却让他认贼作父,你难道不该死么?”
大夫人挣扎着摇摇头,有气无力地拼命发出声音:“这都是……都是为了任务,不得已……而为之。”
‘周海’冷笑一声,愤怒的火焰似要喷射而出,双眸中尽是仇恨:“不得已,不得已,一直都是不得已……我恨你离我而去,我恨你转头和钟业成亲,你就应该去死!你怎么不去死?”
“每天晚上和钟业花好月圆,共同寻欢作乐的时候,你不该死么?”
“还说什么喜欢我,狗屁,统统是狗屁,你个骗子,大骗子,你骗了我一辈子!”
听了‘周海’的积压在心底多年的苦楚,心若死灰的大夫人极力地想要否定些什么:“不、不、不是这样的……”
但‘周海’显然不想听大夫人的解释,依然自顾自地咆哮着:“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颗颗泪珠沿着脸颊滑落,无尽的痛苦在大夫人胸中汇聚:“不,不要,不要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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