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流筝轻轻扶着醉意朦胧的明心,缓缓步入书房。
明令远瞥见明心身上弥漫的酒气,眉头微皱,声音洪亮地斥道:“你这小子,怎么如此不堪,烂醉如泥?快快醒酒,去见你的柳伯父吧!”
面对父亲的斥责,明流筝神色坦然,步履轻盈地走到明令远面前,优雅地屈身行礼,轻声解释道:“父亲息怒,弟弟今日与挚友欢聚,心中喜悦,才不慎贪杯。”
随后,她转向柳相如,眼波流转,盈盈一拜,恭敬地说:“柳伯父安好,我弟弟不胜酒力,此刻已醉倒,无法行礼,还请伯父海涵。”
柳相如眼中闪过一丝欣赏,温和地笑道:“无需多礼,明心这孩子性情率真,聪明过人,我一直都颇为喜爱。听闻明心的好友写出一首佳作,不如现在就让我品赞一下?”
闻听此言,明流筝立刻从袖中取出那张精心书写的纸张,双手恭敬地呈递给柳相如。
在一旁的明令远,目光如炬地凝视着柳相如,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悠然说道:“柳兄如此雅兴,实在难得。我也很期待能欣赏到这首佳作,看看是否与那人的天赋相得益彰。”
柳相如慎重地将纸张置于案牍之上,纸张仿佛承载了千钧之重。瞬间,一股幽深的墨香弥漫开来,如涓涓细流,滋润了整个书房。
明令远轻抚胡须,赞叹道:“不错,这墨香竟让人生出一股清凉舒爽之意。这一手灵气入墨的本事,没有十来年的历练,恐怕无法达到这一境界。”
这股奇特的墨香,仿佛带有一种魔力,让人心头一震,如沐春风,身心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愉悦。
明令远轻轻摩挲着胡须,眼中流露出赞赏之色:“这股墨香之中,蕴含着灵气与匠心,绝非寻常书生所能达。你这位朋友的造诣,绝非十年之功所能奠定。”
柳相如微微侧目,好奇地问道:“明心,你那位朋友究竟是何许人?如此年纪,便能有此等造诣,真是难得。”
明心双眼微醺,摇晃着身体,却仍然恭敬地回答道:“伯父,我大哥比我大两岁,今年方十六。”话语间,充满了自豪之情。
柳相如与明令远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震惊。明令远赞叹道:“年纪轻轻便有此等功底,真是后生可畏。你看这字体,笔势矫健有力,如龙蛇起舞,美感独特,至瘦而不失其肉,神韵非凡。”
明流筝也凑近纸张,仔细端详。那熟悉的字迹让她心头微动,却怎么也无法与记忆中的那个身影对应起来。
柳相如的目光逐渐落在诗文之上,他轻声诵读起来:“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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