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社长，吴社长”
程方躺在床上，拍了拍自己小腿，然后坐了起来，对着那边的浴室门唤了一声，那边哗哗的水声就停了一下，轻轻的一嗯，声音柔柔的顺着门缝飘了过来，“怎么了？”
“你母亲给你来电话了。”
程方拖鞋都没来的及穿，听着电话，卧室里边太过涟漪了，还不免心里有些小紧张的，明显感受到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很快果然门被一推，湿漉漉的小手就伸了过来，
鼻子周边还有那裹挟着的香喷喷浴液味儿，
柳芸颤抖无力的把一只手手垂了下去，低着头，另一只手终于捂住嘴巴，指缝传来呜呜的哭声，在柳芸面前绷不住了，完全展现了她脆弱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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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方惊了，“我靠，二丫姐！”
柳芸的奇怪很容易就能解释。
沉默好一会儿。
贫穷好像限制了他的想象里，鼻子里是社长大人的香味，抬头瞅瞅，吴菀卿眯着眼睛的，美腿一一抬，身子一压，就靠到了程方的旁边，笑眯眯的，“怎么了？”
柳芸有点泄气，喉咙都有些哽咽的感觉，记忆中她已经是离婚，后悔至极，此刻好像来晚了，怎么这么多舛？
“谢谢啊。”程方上了车。
她咬着嘴唇，“伤疤。”
伱就瞅瞅嘛，虽然这保姆一個月拿两万，但她也限制了文凭啊，高中呢。
程方瞅瞅吴社长，果不其然，有钱人的快乐你根本想象不到的。
我要跟他讲，她是最先来的，比妍妍都早，吴菀卿更是最后
柳芸觉得自己昨天晚上迈出了第一步，没理由就迈不出第二步，所以
阳光底下，她远远的就瞄向了那个方向，她哒哒踩着高跟鞋，捏着拳头，挺直腰板，她，她
“你今天晚上有空吗？我想和你见一面。”
“好久不见”
这就是世界的参差吗！
不如给自己，自己不用努力了，就在待家里给吴社长做清洁得了，咳咳，这样会不会太没上进心了？
程方琢磨一下，对，太没上进心了，自己现在可不是一般人了，你知道下一期彩票号码吗？你知道今年的研究生考试数学第一道题选什么吗？
程方傻了一下，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她说的是什么。
然后缓慢暴露在空气里边。
主打的就是一个不把程方当外人啊她。
“什么？”这个程方就有些不明白了。
是真的，那一幕幕发生在脑海的，都是真的，离婚，失去他
柳芸浑身都止不住颤抖吧，好像还有点眩晕的感觉，那一幕幕一点都忘不掉的出现在眼前，一切都是那么真实，程方就是那样把她护在身下的，她完全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在程方面前失了分寸。
她的眼神真的只能说是那种可怜的倔强了，有些顶不住。
程方立刻按按手机，嗒嗒发了个微信：哎哟，不是昨晚说好，咱俩一起去的吗。
程方抬手终于睁开自己困呼呼的眼睛，瞅瞅，嗯，没问题啊，正在通话。
程方额了一声，抱什么大腿，自己开玩笑的啊！
“诶，你说。”
打了个哈欠，“喂？”
没再听，程方走回里面，又脱掉鞋子躺进了被窝里，望着浴室玻璃欣赏着那似有似无的身子，看不清楚，影子黑乎乎的，但吴社长身上的弧线还是很清晰的。
手扶方向盘的柳芸正呆呆看着前方，正当程方想提醒她一声该走了，柳芸终于回过神来，眼睛突然一眨不眨的扭头看向了程方，“不会影响你找女朋友的，我也会好好让你抱大腿的。”
二丫姐啊，自己还记得的小漂亮那个时候并没有情窦初开。
程方眉头一挑：“真的假的？”
柳芸心有些颤动，她的记忆里有些触目惊心：“能让我看看。”
早餐都给哥们儿准备了，吴社长这可真是贤惠的很啊。
“什么鬼？”
“嗨，什么时候的事儿了，现在还疼岂不是太没天理了，哈哈哈，早没事了。”
电话那头已经有呼呼的喘息声了。
有的只有小孩子对美的事物的欢喜。
程方拳头紧了紧，这是绿城集团的总裁，叫二丫这也忒不过这个称谓才比较亲切，程方舔了舔唇，“二丫姐？”
不过柳芸当了真，突然摸了摸程方的脸，满脸都是温柔的轻笑道，“你说过，我一定要给你很多很多的钱我家是独生子女，爸妈就我一个，我还没毕业就开始接手公司，这么多年了，也没有恋爱过，现在正好一切稳定了，我也到年龄了，我大你不少岁，但这些其实都不是问题”
程方一呃，“你还记得啊”
哥们儿知道啊。
这些是
看着早餐，程方很容易就觉得自己挺幸福，有种真跟吴菀卿一起过上婚后生活了的感觉。
“只有这个，我，我想看”
程方一呃，坐起来了些，“柳总？”这大清早的，“您这是？”
挂了电话。
呼了口气，程方颇为开心的，翻身下床，左右找了找吴菀卿的身影。
就是在电话那头，柳芸少见的让司机给她绕了路，停在了一个有些旁支的小路，这是程方租的房子，捏着手机的指甲盖都有些发白
她不知道她这是怎么。
吴菀卿笑笑，咚，门关了。
程方呃了一下，立马摆摆手，“这有什么好看的，没事儿。”
靠靠靠！程方傻眼了。
她在等着他寻求解答可是他并没有
于是，她乱糟糟的，在纠结一个问题，
应该再直接一些吧。
“那我睡了先。”
等坐在了车上，柳芸拉着安全带绑在身上，侧头瞅瞅程方，抿了抿红唇，“不用这么客气。”
程方：你到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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