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天蒙蒙亮。

当院内学生还在熟睡。

穿一身绿裙的古凌月，小心翼翼的走出学院。

院门处，一名驼背老妪，死灰色的眼睛，就这样看过来。

清晨刚出门，就碰到如此诡异老妪，任何人都会吓一跳。

古凌月却没有。

点头打过招呼，她向老妪走来，后者转身就走，两人一前一后，很快消失在了晨雾中。

抵达附近一片山野时。

古凌月在一处墓碑前停住。

墓碑上写着“古三平”，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文字。

“这真是我的父亲？”

古凌月面容复杂开口。

老妪声音沙哑道：“不错，他就是你的父亲。”

“可怎么会……”

古凌月想要开口，却因为内心大乱，语无伦次。

老妪冷冷道：“掌教大人当年被选为圣女之后，她不喜欢必须生育的规矩，但又拗不过教内的长老。一气之下，她便来到此等贫瘠国度，找了一个寂寂无名的农民，结合了……”

听到这里，古凌月心彻底乱了。

母亲当年当上圣女，风华正茂，却要被逼生育，脾气火爆的她，难免有抵触心里。

可就这样随便找个人生育。

这未免也太任性了？

“那我的父亲……是个怎样的人。”

古凌月看着老妪，眼眶微红。

老妪直言道：“你的父亲是一个被欺压的农民，还被流民打断了腿，你母亲找到他时，他已经命不久矣。”

古凌月内心悚然。

不是英雄，不是豪杰，也不是一方强者。

自己的父亲，居然只是如此卑微之人？

“那我母亲有没有……”

说到这里，古凌月的心都悬起来了。

“事后你母亲自然没有杀他，而是将他伤势救好，给了他一笔活下去的钱。”

“那他为何……”

“你父亲拿了钱滥赌，最终被黑帮杀了。”

“哈哈哈哈！”

听到这里，古凌月忽然狂笑起来。

这笑容，让老妪都莫名心悸，连忙道：“小姐，你还好吧？”

“我很好！非常的好，毕竟这么多年了，我终于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谁了。”

“只是我的母亲，是威震寰宇的女皇，为了反抗教令，居然不惜找一个不喜欢的人结合？奶娘，你不觉得搞笑吗？”

古凌月笑着笑着，双眼含泪，就这样看着老妪。

老妪说道：“掌教大人当时过于弱小，没办法反抗长老们。不过等她上位之后，那些长老，可是一个个都死了。”

古凌月点头：“母亲的确是一个残忍的人，那她有没有给你说过，让我当圣女的事情?”

“她说了，还认定你也要找一个男人结合，这才符合教内规矩。”

“可是她……”

“她是她，小姐是小姐，任性如掌教大人，都没有摆脱教规，故此小姐你也不行。”

老妪语气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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