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校庆那天。
开幕式是在学校大剧院内举办的。
历来,开幕式都是学校以及市里各大领导追忆过往展望未来的时刻,就算办的再隆重,来观看的人都有限,所以一般都会放在会议厅里。
今年放在大剧院里,完全是为了一个人。
而那人,此刻正站在舞台上,所有灯光聚焦于他一人。
台下鼎沸的人声,所有尖叫嘶吼也都是为了他。
楼驰。
简星楠站在拥挤人群的最后一排,抿着唇,专注看着舞台上的人。
为了迎合这一次楼驰的表演,剧院的舞台特意往前拼接出一个t形。
六月底的天本就炎热,挤得满当的人,更是给剧场灌入了无尽的躁意。
空调仿佛摆设,就连站在距离风口最近的简星楠,后背都隐隐溢出汗来。
舞台上的男人大概也被热到了,唱完一整首之后,扬手脱下了外套。丢开的瞬间,顺手扯过一旁的吉他,边快速拨动,边往前走来。
之前略显模糊的身影渐渐在简星楠眼瞳中变得清晰。
他里面穿着一件无袖的黑t,露出的手臂肌肉流畅紧实,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健康白皙的光泽。
楼驰走到t台最前方,垂眸看着前方的人群,大声喊:“你们是为谁来的?”
下面齐声回应他:“为你。”
他轻笑一声,节奏强烈的吉他声攸地变为柔情。
剧场内璀璨的光突然暗下来,一抹光柱从边缘扫过来,落在他的脸上。
他微笑扫过台下的人,尔后抬起头,看向前方,黑眸深邃明亮:“那我也是为你们来的。”
在越发疯狂的尖叫声中,楼驰回身,往主舞台上走去。
灯光一直追着他,在一片昏暗中,他是唯一的光。
吉他声渐渐停息,最后一声楼驰弹得分外重,直到手指移开,音响中依旧能听到琴弦晃动的嗡嗡声。
他抬手,拨了一下刚才摇摆弹奏时候弄乱的头发。
最后一抹光扫到他的脸上,堙灭的瞬间,他微微仰头,凌厉的喉结在光线消散处,滑动了一下。
空气里仿佛有荷尔蒙在涌动,本就热情的观众更是癫狂,尤其意识到他要下台了,嗓子都不要了,疯狂喊着让他再唱一首。
别说那些快要疯了的年轻孩子,就连简星楠,也因为他最后要命的动作,心脏跳快了一拍。
垂在身侧的手指蜷了蜷。
这家伙,已经成长的如此会撩人了么。
“没想到这一次学校竟然能请得动这尊少爷。”站在简星楠身旁的,是他的好友裴景州,两人自小认识,他对简星楠和楼驰的事情也算是了解。
简星楠回神:“学生会找很多他的老同学一起签名了邀请书,他再怎么无所谓,这么多人的面子总得给吧。”
“你签了没?”
简星楠笑了笑:“我也是他的老同学。”
“啧,”裴景州看他,“你应该是老~婆~”
简星楠赶紧撞了他手肘一下,压低声音:“注意点,要是被人听到了乱传怎么办?”
裴景州收起眼里的揶揄:“这算哪门子乱传,明明是事实。”
简星楠:“你没看他微博么,我们现在是分居中。”
他说话的时候带着笑意,显然是没把楼驰这事放在心上。
这也正常,两人是协议结婚,表面夫夫。
不对,表面夫夫都算不上,不然楼驰也不会直接改个“分居”的状态。
裴景州:“其实我一直都挺好奇的,楼驰应该算是你的理想型吧?”
舞台上灯光再次亮了起来,主持人走进来,宣告着楼驰今夜的表演已经结束了。
好在他还没有下场,看起来很耐心地回答着主持人的问题。
简星楠看着他那张这两年越发棱角分明的脸,没有否认:“他确实是我的理想型。”
裴景州:“那你怎么能忍得住理想型在旁边这么久,都不采取行动的?”
那蜷在身侧的手无意识地握紧了。
沉默半晌,简星楠开口:“你看过他拿影帝的那部电影么?”
裴景州想了想:“暗恋的那部?”
简星楠很轻地“嗯”了一声。
裴景州算半个圈内人,自然对这一部上映之前谁都不看好的,双新人演绎,最后却大杀四方,拿下全球知名的金纳电影节最佳影片的纯爱电影十分了解。
影片中,楼驰这个半路出家的非科班演员,将少年的暗恋演绎的丝丝入扣,他也凭借这一部影片敲开了大荧幕的门。那之后,但凡他参演的电影,几乎部部爆火,堪为年轻一代的票房扛把子。
唯一可惜的是楼驰再没演过爱情电影。
但只要有那么一部电影在,谁又能说他不会演绎爱情戏呢?
裴景州视线撇过身旁人轮廓秀美的侧脸:“可这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呢?”
他看到简星楠双唇开合了几下。
舞台中央,楼驰笑着和众人挥手。
简星楠的声音淹没在楼驰退场带来的层叠蜂蛹尖叫声中,直到最后裴景州都没能听清。
——-
作为崇越大学的毕业生,又在崇越学校体系里工作的人,简星楠报名义工的时候,很轻松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工作。
后台整理道具。
准确来说,是管理整理道具的学生。
只是简星楠性格温和,一般的合理要求都会答应,所以当其中一名学生说自己怕黑不敢来这边的时候,他接下了对方的工作。
简星楠对这一边比较熟悉,学生时代来过这边好几次。
这名学生负责的道具比较简单,都是一些舞台装饰的灯具。
楼驰结束表演之后,这些灯具也被送回了后台,只需要放到对应的储藏室里即可。
刚把全部的灯具摆放好,手机响了起来。
简星楠拿起来,一个完全出乎他意料的名字出现在手机屏幕上。
——楼驰。
简星楠抓起手机,走出储藏室,往侧面光线昏暗的楼道里走去,接通电话。
“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
“不可以么?”楼驰的声音经由电波,沉得压人,简星楠不由自主用大拇指的指尖蹭了蹭发痒的耳廓。
简星楠:“当然可以。”
他这么干脆,对面反而安静了几秒。
似有呼气声从听筒里传来,但不明显,楼驰再次开口:“我这次回来,不光是为了来表演,还有一点私事。”
与朝七点半晚五,基本工作家两点一线,生活规律的简星楠不同,楼驰极少停留在海市。
“爷爷最近状况好了很多,突然说想要见见我们。如果方便的话,下个月初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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