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几步赶上了船头,在离谢鹿鸣犹有几步远的地方站定,他身后则是几个看起来风姿不俗的学子。
“哦?不知陆兄有何要事啊?”
谢鹿鸣缓缓转过身,手中折扇合拢,躬身见礼,让人挑不出丝毫破绽。
“这马上就将要抵达长安,我等听闻谢兄在秘境内有所斩获,还大败太一教神符道人,麒麟榜上列次再上一层,实在使人钦敬,特地在天上居设宴,为谢兄庆贺,不知道谢兄是否赏脸啊?”
谢鹿鸣面露惊诧。
“这真是折煞我了,鹿鸣中人之资,何德何能当的起几位兄台亲自设宴,这样,天上居由鹿鸣做东,便厚颜陪几位兄台好生畅饮一番。”
这是不得不接的应酬,不仅仅是因为眼前这相貌普通的陆姓少年号作青云生,亦然被列入了麒麟榜,也不仅仅是因为这几家都是当朝有名的贵胄,家中至少有着一尊洞虚大修。
谢鹿鸣的老师是长安塾里的圣人,洞虚巅峰的大能,圣夫子的弟弟,身为许握瑜的唯一真传,谢鹿鸣本是不用在意这些杂务的。
然而他一个人孤苦伶仃摸爬至今,只觉得人永远无法靠自己成事,平台与人脉于他而言缺一不可。就算他玉郎君天资卓绝,可少了资源和扶持,谢鹿鸣也只能被打回原形,重新做回那个在长安西城里顶着风雪夜读的蓬蒿书生,乃至于连恒春阵都用不起。
不过李青萝并不这样认为,在李青萝的眼里,谢鹿鸣的经历、举手投足,都是受了美化的,是以李青萝永远理解不了谢鹿鸣。
而没有人会对一个无法理解自己,只把自己当作泥塑来崇拜的少女产生感情,可偏偏李青萝又是镇妖王的女儿……
谢鹿鸣拜别了这几人,又矛盾地想起这些,自顾自叹了口气。
他从前坦然受着李青萝的这些恋慕,于是拥有了更多身份上的便利,而便利,则意味着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东海的秘境是一次逃离,现在,他又得回到长安,回到李青萝的身边。
谢鹿鸣要做真君子,他的老师、长辈、亲朋都是这般要求他并且这般称道他的,这意味着他要忤逆自己的本性。
而忤逆本性,就代表着折磨和痛苦。没错……应付李青萝,于他而言是一场折磨。
“来我房间一趟。”
正当他思维发散之时,腰间的传讯玉令却突然亮堂起来,他取下玉令,轻巧一点,一声威严又不失温润的声音响起,这是许握瑜的声音。
谢鹿鸣三步并作两步,马上到了船舱的房间内。
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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