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大惊,急忙派人去打听,听闻这位于婉娘于姑娘是出了名的任性娇纵,就催着让曲阳侯去退亲。
曲阳侯却说,自己出游时半路上惊了马,若不是承恩伯仗义出手,自己早就摔得粉身碎骨了,撇开报恩不说,外头的传言也不可信,以承恩伯的品行,断不能养育出不像样的女儿。
侯夫人又急又怒,第一次顶撞了丈夫:“事关我儿子的终身,我绝不能依你,我只有这一个儿子,将来咱们家还指着他顶门立户,你怎能这样轻易地胡乱做主?”
曲阳侯冷笑:“要不是承恩伯,你恐怕就要做寡妇了,怎么,你宁愿舍了我的命,也不愿领承恩伯的这份人情?”
“我可以给他钱财,多少都行,难道给钱不是报恩?”
侯夫人急火攻心,和曲阳侯大吵一架,只是曲阳侯咬死了不愿退亲,侯夫人本身性子软绵,愁的夜夜哭,却到底也不敢瞒着丈夫做出去退亲的事。
侯夫人冷待着承恩伯府的人,指望她们知难而退,承恩伯夫人却带着女儿于婉娘主动上了门,侯夫人见那于婉娘容貌清丽说话知进退,就也生出了几分好感来。
于婉娘上门几次,趁着一次侯夫人患病,竟然就打着侍疾的名头住进了曲阳侯府,曲阳侯夸赞于婉娘孝顺,没有与侯夫人商量,就让于婉娘接手了府里的中馈。
侯夫人对这门亲事不满意,一直存着退亲的念头,就始终瞒着周亦璟,直到这时候,她再也不能承受,就抱着儿子痛哭了一场。
周亦璟当机立断,立刻请人去承恩伯府退亲,谁知承恩伯府的人个顶个地厚脸皮,就是不肯把曲阳侯留下的定亲信物拿出来。
不止如此,曲阳侯在家里更是大闹一场,斥责周亦璟无果,就自己寻死觅活,说是无颜再见自己的救命恩人。
周亦璟道:“报恩的方式有许多种,我甚至可以一直照顾承恩伯府,但这婚事,我无论如何不能答应。”
承恩伯府早已没落,年轻的子弟中也没有有出息的,周亦璟深得圣宠,说出这样的话绝非狂妄。
曲阳侯目瞪口呆。
第二日,周亦璟带着承恩伯给的信物亲自登门,将那信物撂给承恩伯,直说婚事绝无可能。
事已至此,承恩伯仍然不愿拿出信物,于婉娘冲出来又哭又叫,说自己生是周家的人死是周家的鬼,若周亦璟不认这门亲事,她就去告御状。
周亦璟冷冷留下两个字,“请便。”
侯夫人听闻松了口气,只以为和承恩伯府断了联系,哪知于婉娘很快就再次上门,若无其事地谈笑,竟是仍以周亦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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