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一众长老争吵之际,崔海龙轻轻咳嗽了两声,议事厅瞬间安静了下来,六名长老都顾不上争吵,直直地看向了崔海龙。
崔海龙不急不缓地将手中茶杯放回到侍女端着的托盘中,摆摆手让侍女退下去,才开口说道:“诸位长老所言皆有道理,莫要争吵,以免伤了和气。兹事体大,容本座细细琢磨琢磨,今日就到这里吧”。说完,起身便迈步走了出了议事厅大门,侯立在两旁的侍卫紧随其后跟了上去,一同离开了议事厅。
走出出议事厅大门,崔海龙突然停了下来,避开里面几位长老的视线,附在门外一名侍卫耳旁低语了几句,那侍卫应诺,转身快步离开了。崔海龙这才带着另外三名侍卫加快脚步往教主府邸走去。
回到住处,接过侍女递过来的热毛巾擦了擦脸和手,门外突然响起来一名侍卫的声音说道:“禀教主,王守诚带到了!”
崔海龙一边放下手中毛巾一边说道:“带他进来!”侍卫把王守诚带了进去,崔海龙问道:“一路上没有任何人看到吧?”那侍卫回道:“没有!”说罢,崔海龙朝他摆了摆手,侍卫会意,转身回到屋外,与其他守卫一同侯立在门口一丈开外。
崔海龙缓缓坐到了身后的椅子上,看着王守诚的脸,没有言语,王守诚不明所以,有些拘束和畏惧。
两人对视了几秒钟,王守诚再也扛不住崔海龙眼中的威压,扑通一声跪倒在了他的面前,崔海龙一改冷漠的脸色,似笑非笑地说道:“诶,你跪下做什么,快起来!”
王守诚双腿发软,畏畏缩缩地说道:“属下不敢!”崔海龙突然变脸道:“哼,不敢,在议事厅中你可是很敢啊!”王守诚听了这话,急忙磕头说道:“教主饶命,教主饶命!”
崔海龙接着说道:“行了行了,别磕了,站起来说话!”王守诚抬起头,崔海龙给了他一个非常肯定地眼神。
于是,强撑着双腿的颤抖,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低着头,偷瞄这眼前这位新教主的脸色。崔海龙说道:“现在可以说实话了?”
王守诚低头说道:“但凭教主问话,属下知无不言。”崔海龙身子向前倾伸头看着王守诚的脸,问道:“王水寿,是不是死了?”这话一说出口,王守诚身子一激灵,抬头看着教主似笑非笑地脸,问道:“教……教主,您……您怎么知道?”崔海龙说道:“你自己说吧。”
王守诚知道见瞒不过教主,便说道:“属下自幼被二叔收养,从小在黑风堡中长大,可我那二叔从没有把我当人看,十多年来对我百般凌辱!”说到这里,王守成停顿了一下,有些咬牙切齿,崔海龙问道:“所以你便设计将他杀了?”
王守成见教主问话,却不再似前番那般唯唯诺诺,反倒是平静地回道:“不,我没有杀他。两年前,几位长老见我身材异常矮小,形态消瘦,对我起了怜悯之心,在几位长老的干预下,让我做了个信使,二叔便再未对我进行虐待了。几日前,二叔说要去一趟金陵城,过两日便回来,让我好好在黑风堡待着不要乱跑。谁知两日后却不见他回,因为二叔从来都不曾去过金陵城,也从不插手那边的事情。我心生疑虑,便到金陵城去寻他,正巧遇到附近村民送回一具尸体,无人认领。我出于好奇,过去掀开罩布看了一眼,那死者竟是我那便宜二叔,他当时已经被野兽咬断了脖子,脸上也被咬的稀碎,但他的样子,化成灰我也认得,我心想‘王水寿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在我正要离开时,却无意间发现他的腰牌还在身上。为了不让旁人认出他的身份,我便取下他的腰牌,将他的尸首认领了!”
崔海龙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王守成则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后来,我便将他的尸首拖到了南门外的一处山崖,将他丢了下去。”
说完,王守成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崔教主。
崔海龙若有所思地长长“嗯”了一声,说道:“这些可与你今日在议事厅所说的不一样啊!”
王守诚说道:“教主,属下所言句句属实,今日在议事厅所言也非虚言,二叔他为人贪财好色,人尽皆知。他不知从哪掳来十多位少女供他消遣玩乐,既然他已身死,当日我便拿着他的令牌,回到黑风堡,谎称是二叔要我将她们带到二叔的别庄,又从堂口取了些银两。我将她们带出黑风堡后,将银两分与她们,让她们各自回乡安生去了。”
崔海龙捋了捋胡须,心想:“这孩子看着贼眉鼠眼,猥琐至极,想不到竟有如此善心,若他所言非虚,却是比那几位道貌岸然的家伙强了不知多少倍。眼下我教正是用人之际,不如就按照聂开成的提议,封他做欢乐堂的长老,若能为我所用,在这黑风堡之中,岂不是又多了一股助力!”
崔海龙想念及此,心下便已有了主张。只见他站起身来,对王守诚说道:“王守诚,今日之事,一个字也不准与任何人说起,知道吗?”
王守诚有些惊讶,虽然不理解教主的意图,但隐隐感觉到其中必有深意,于是点头说道:“属下谨遵教主法令!”
崔海龙摆摆手对他说道:“你先回去吧!”王守诚施了礼,退了出去。见王守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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