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至天枢府,不等吃过晚饭,九牧便直奔亢宿苑去。
那钟乐还在为着这臭小子那日的无礼与鲁莽生气,遂不等这九牧开口,钟乐倒先指着他的鼻子骂了好一通。
因为有求于人,所以九牧只得全部受着。
待到那钟乐骂够了,也正巧有小厮传饭上来,钟乐便又冷嘲热讽道,“癞蛤蟆爬脚背,不咬人恶心人,你小子自己吃饱了,偏就来给别人添堵。有事情说完了,趁早滚远一些!”钟乐边洗手边骂道。
“我来借琉璃灯一用。”九牧平静地说道,言语间没有丝毫的怒火。
钟乐听了只觉得好笑,“分不分得清哪个是灯芯,你能用它做些什么好事不成。”
九牧陪着笑脸,很是一副无赖地模样,“求大人,好歹借我一用。”
“呸。”钟乐啐一口唾沫,冷笑,“你们天枢府自己个儿的东西,何苦来找我一借,你跟大司命说要用,还不用人上赶着给你送去。”
九牧沉思片刻,从袖口中取出那迷榖簪子来,道,“这府中只你有办法修复它。”
钟乐瞥一眼这货手中的迷榖簪,拿到手中细看了,“死人穿缎鞋,白白糟蹋了这么好一个物件。”
“既是可惜,烦请指点琉璃灯的用法。”
听九牧这话,钟乐冷眼瞧他,眼珠一转道,“吃乌龟皮,装王八憨,你小子在这等着我呢。”
说罢,只见那钟乐擦了手,细细去查看了桌上的菜色,将九牧晾在一边,再问小厮道,“大司命的晚膳都扯下来了?”
“都撤了。”一小厮回道。
钟乐斜眼再去看一眼九牧,方道,“明个儿你来取就是。”
九牧作揖行礼,算是谢过。
钟乐也不再管这厮,坐在饭桌前,由小厮伺候着开始用膳。
是夜,又是空手而归的云旗终于忍不住,悄悄地去了天权苑。
大司命不问便知云旗为何而来。
刚进正堂,云旗便噗通跪在地上,耷拉着脑袋,一句话也不说。
“这事,你不冤屈,符文之术,本就不能乱用。”
云旗一听这话便知道那晚帮九牧的事瞒不过大司命,叩首拜了,“我认罚!”
“你且去牛头林里,那里自然有你要找的东西。”
云旗听罢又开心起来,给大司命磕了三个响头。
云旗起身,这才有心思再去问那诈尸之事。
“这事,不是你跟九牧胡来就能解决的,你们万不能再自作聪明,谁都别插手!”
云旗毕恭毕敬地应下来。
赐座之后,便听大司命又说道,“那妇人也不算枉死,平白起了这一番祸事。”
云旗听这话很是不解,低眉想着,“那妇人,怎能跟这祸事有关?即便是有关,也是枉毁了尸身罢了。”
“能够像操纵木偶一样,用妖力去操纵尸体的,怕是只有它了。”
“是他?”
大司命点点头。
大司命与云旗沉默了好久。
即便是举天虞山之力将离洛这家伙给杀死了,也亦能靠着十岁以上的老猫身体复生。
这才是那离洛最恐怖的地方。
天虞山是不允许养猫的,可是用养猫来换寿又是这天虞山的居民们所垂涎的,不乏有偷偷养来续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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