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唐昌县,昨夜鸣锣之处,徐守光蹲在巷子口,仔细地检查每一处角落。晁千代跟在徐守光身后,她不知道徐守光要找什么,只是学着徐守光的样,躬着腰瞎找。
“你究竟在找什么啊?”晁千代看了老半天都没发现什么特别,黛眉微蹙。
“当然是找线索啊”徐守光继续低着脑袋,仔细地检查着墙根。
“我知道是找线索,我问的是线索到底是什么啊?”
“这我哪知道”
晁千代问了等于白问,索性不找了,蹲在后边两手托腮,无聊地四处乱瞧。好一阵子后,徐守光听见身后晁千代压低声音对他悄声喊到:“喂,喂,喂,你看那边街角的那个人,眼睛好像总时不时往咱们这边看呢”
徐守光立马回头看去,只见对面街角蹲着一男人,果然正往这边看着,见徐守光回头,忙低下头去,装模作样地编起了竹筐。徐守光再仔细看去,这人还有点眼熟,不就是昨夜那个鸣锣的吗?
徐守光索性站起身来,大摇大摆地朝那男人走去。男人还在假意编着竹筐,抬眼瞄了一下,见徐守光就在跟前,知是自己身份已然被认出来了,便只得尴尬地抬起头,对徐守光笑了笑,“徐少侠,刚没瞧见您”
“别解释,没关系,正好我问你点事儿”
“徐少侠想问啥?”
“昨夜是你本人瞧见的鬼鸟?”
“是,小人瞧见鬼鸟,便立马燃了孔明灯,紧接着就鸣锣了,一刻也没有耽搁!”
“那鬼鸟长啥样?”
“这个小人也没看清”
“没看清那你怎么确定那是鬼鸟的?”
“翅膀!因为翅膀!小人当时只瞧见巷子暗处一黑影,这黑影不足一人高,但肩膀处长着一对大翅膀,翅膀尖拖在地面上,样子很是古怪,哪有人会长成那样啊,所以小人便知那是鬼鸟。”
“那这鬼鸟还有什么特别的吗?”
“哎哟,这小人就不知了,当时小人忙着放灯鸣锣,哪还有功夫细瞧”
徐守光又问了些其他的,见那男人也没说什么更多有用的东西,便回到了晁千代身边。
“问到啥了?”
“没啥,只是这真凶似乎是只鸟”
“不可能!姑获鸟是不会吃小孩的!”晁千代急了。
“不知道,还得多些线索才行走,我们再去那富贵客栈附近看看。”说罢,徐守光便领着晁千代向富贵客栈方向去了。
这一路上行人不多,二人一前一后走着。忽然,徐守光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一下停住脚步,跟在身后的晁千代没注意,一头就撞在徐守光的背上。
“哎哟怎么突然停了?”晁千代揉着脑袋问到。
徐守光也不答,只是转过身来,直直地盯着晁千代看了好一阵子。
“怎么了?”晁千代见徐守光一直看着自己,不由面颊微红。
“我只是在想,你上下左右怎么看都是人样,是怎么变成姑获鸟的呢?”
“原来你是想问这个啊”晁千代表情略带些失落,不过她马上从头顶的发髻上摘下一根簪子,递到徐守光的面前,“是因为它呀!”
“它?”徐守光看着眼前这根形状酷似鸟类羽毛的金簪,向晁千代确认到。
“嗯,它叫翎羽簪,原本是一对,我只要将真气灌注在这簪子中,就能变化为姑获鸟”
“这么厉害”徐守光好奇地伸手接过簪子。
只是徐守光手指刚刚触碰到簪子的一刻,那翎羽簪上的羽毛仿佛活了一般,飘动了起来,紧接着这羽毛一生二,二生四,只几息的功夫就生出好些来。这些羽毛有序的排列在一起,组成了一张黑白画卷。
黑白画卷中是一座无比繁华的城市,街上车水马龙,人头攒动。一个面部刚毅的男人骑在马上,路边一身着绿袍的小官热情地与他打招呼:“阿倍大人,今日不用进宫?”
男人笑道:“哈哈哈,今日风和日丽,进宫做什么?该去踏青才是啊,哈哈哈”
绿袍小官面露艳羡,想自己在这长安城呆了半辈子了,还没进过皇宫,可眼前这男人
“对了,以后别再叫我阿倍大人了,在下有新名字了,叫晁衡!”
紧接着,画面一转,晁衡已骑马至一山麓,见漫山遍野的山花绽放,甚是好看。晁衡兴致大发,索性下了马,将马拴在山坡下的一颗大树上,便一路赏景一路徒步向前。
或许是这山野美景太过让人流连忘返,晁衡这一走也不知走了有多远。忽然,山野间起了一阵大雾,晁衡在这大雾里辨不清方向,不敢再往前去,便只好顺着来时的足迹原路返回。只是这雾气太浓,晁衡走了几步,便连先前的足迹也寻不到了。无奈之下,晁衡也只好硬着头皮在雾气中摸索前行。
渐渐地,雾气变得稀薄,晁衡发现眼前的景象十分陌生,是一片春意盎然的林子,并不像是自己来时的路。晁衡明白自己迷路了,可一想回头那片茫茫雾海,与其在里面胡乱摸索,不如继续向前,说不定能找到其他回去的路,于是晁衡便顺着林子继续向前探索。
这林子景色却也十分美丽,此时正值春季,树木开始抽出嫩绿的新芽,地上盛开这许多叫不出名字的野花,一只只美丽的蝴蝶翩翩起舞,蝴蝶的翅膀上有着五彩斑斓的图案,为这片树林增添了几分诗意。
晁衡在林间走着,隐约可以听见前方远处传来一阵阵水声,晁衡循着水声向前,便来到一个湖边,湖水波光粼粼,一群小鱼在水中游弋,它们时而跃出水面,溅起一朵朵水花。湖边长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草树木,五彩斑斓的花朵在微风中摇曳生姿,散发出阵阵芬芳。
晁衡闭上眼睛,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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