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是秦昊自己一个人说了算的时候。
最多,他高兴之余,也会告诉马秀奎,跟她商量一番,那就是一个笑谈。
孙雨权见得马秀奎坐在身边有些不自在,他起身对秦世勇说:“这样吧,我是坐在姐姐家里做客,哪有坐在家里不行待客之道的呀!来来来,我陪席的位置,当有秦家贵公子就座。”这样,马秀奎和儿子秦世勇坐在一个桌面,也就不再因为和陌生人同坐显得尴尬。
林浩诸急忙附和:“啊哟,还是大舅哥想得周到,来来来,请秦家大相公陪席就座,陪席就座!呵呵,你看看我这人,真的是见到贵客有点手忙脚乱了小人当家乱着忙,哈哈哈!”马秀奎脸上立刻荡起笑容,但是,作为邻居,她也知道自己不应该什么事都得占个上风,得有谦让和礼貌在先。
“哎呦喂,那怎么能行?我们两家是邻居,您可是大舅哥。席位安排不得体,我说老林大叔,小心大舅哥给你桌子掀翻了啊!哈哈哈......”在众人的一片笑声中,秦昊急忙起身。马秀奎的话,好像提醒他。
将上席理应让给孙雨权,再怎么说自己不过是林家的邻居,而孙雨权人家可是真正的大舅哥。
既然林家将自己大舅哥安排上席,那他秦昊就应该将上席让给孙雨权。
“啊哟,你看看我这人,有点不知未来过去了。幸亏夫人提醒,来来来,大舅哥,上席你是敢为人先,我,和夫人做陪席已经是给足面子了,岂敢得寸进尺。至于犬子么,他坐在侧边就足够了。”
大家都在谦让,只有许传奎坐享其成,他因为初来乍到,莫名其妙地被妹婿家的邻居请到府上来做客,水牛吃西瓜不知道从哪里下口啊!
再说了,自己他林浩诸还是第一次见面。也无从说起,无话可说。
凡人有凡人的规矩,什么身份的人,在各自位置上谋利益,自然有各自不尽相同的规矩格式。剃头的,修脚采耳的,抬死人的,补锅收废铜烂铁的,七十二个行当各有门道和规矩格式,这就是人们嘴里经常提起的行规。
江湖人,和平常人家规矩不同,包括言谈举止,都有截然不同的规范。
包括礼仪、礼貌,规矩等等。
介入林浩诸他们家办的酒席,许传奎无论别人说什么,他只是竖起耳朵来听。瞎子看戏,人笑他也笑,以示客随主便。所以,别人怎么说,他就怎么做。酒不对不喝,人不对不赌。一个人进入陌生的环境,还是躲作业,少说话。言多必失是老祖宗留下来的经验教训。
道不同不相为谋,那自己只有闭嘴不语。可是,他总不能一句话也不说吧!想了一会,许传奎只有开口了。“‘舵把子’,今儿个来到本窑冦可只是为了‘和滥子上坑’,而是为了本窑冦‘子小’和乌金荡二杆子马书奎结下梁子之事,特意前来。
大杆子亲自登我窑冦拜访,要我等八大家组织人马,去子小窑冦,送他最后一程。至于,至于用多少‘烂头’......这个吗,用不着你我考虑。我统计一下,你这里需要准备三十个‘小金刚’足够。‘清子和喷子’,都有雀门买卖窑冦上去取,用不着我你操心。时日定在月圆之日,五根天以喷子响声为号。之所以现在告诉你,以防我和滥害坑,将正事甩到脑后,大杆子知道了,岂不是罪不可赦?”
一桌子人,被许传奎一席话,说得大眼瞪小眼。
谁也听不懂许传奎说的是什么意思,他说得津津有味,听得人目瞪口呆。但又不必细问,因为,他在自说自话,至少,坐在这张桌子上有一个人听得连连点头。“哦,我知音了。空把为了敬地主之谊,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个奇葩想法,三叩九拜,邀请来窑冦上坑,多半是我那犬子动什么馊主意。
在这里‘缸口’畅所欲言,不必忌讳。
空把从不过问江湖之事,戆都一个,实在,不是知音。至于你说的这些,缸口带到就行,我燕门买卖按章办事,绝不拖大杆子后腿。只是这么做是否值得,那二杆子可是乌金荡扛把子,为何于子小结下梁子,总不能不晓谕一声,盲目行事,难以服众啊!”
“老爷,现在啊能上菜了吧?”
小菊急急忙忙跑过来,林浩诸正在为听不懂许传奎和秦昊的对话计无所施。听不懂,所以乏味。不过作为自己坐在家里,也不便打断两个人之间的对话,那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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