抡着两根面条手,谢静淞把不满捶了出来,情绪很快就稳定下来的她也就放过了倒霉床板。
既然秘境认为她的存在可能会干扰张蕴清的试炼,那她也不多说什么,很自觉的就两眼一闭,等着过场cg把她送下线。
然而没等来双腿一蹬,反而是一些杂音率先被穿堂而过的风送入了她的耳朵里。
……好像有人在尖叫,撕心裂肺得像是死前发出的悲鸣。
她仔细分辨着,发现这些声音绝大多数可以被归为两类,一类是喊救火,一类是喊救命,不过总归都很绝望。
那些尖锐的、嘶哑的、愤恨的声音被人从胸膛里挤出来的时候可能会震碎耳朵,但距离却把它们的主人想要迫切传达些什么的心情给阻绝了。于是它们杂糅在一起,最后形成了某种混乱的悲泣。
出事了啊。
乱七八糟的东西混在一起被烧焦的气味与血液的腥味来得稍晚了一些,倒也没有不紧不慢,只是声音的主人们显然只有在死亡之后,才能让这些气味散开来。
谢静淞嗅了一下,长长吸了口气,从鼻子里呼出来沉沉的叹息。
虽然她拿到手的身份是文盲村的孤儿,但属于她本人的视觉与听力没有被没收,所以五感在引气入体之后就格外敏锐的谢静淞很不凑巧的在下线前感受了一波城主府之乱。
在凑热闹和安静等死之间,谢静淞非常不尊重病体地犹豫了三秒,然后果断闭上了眼睛。
正打算自我了断好提前离开这即将成为人间炼狱的地方,她的心脏却骤然一缩,身体不由自主地颤了一颤,寒凉到让人毛骨悚然的不祥预感黏在了她的身上。
她猛然睁眼,下意识拖着软绵绵的身体跟刚学会走路的原始人一样连滚带爬翻下床冲了出去。
只在瞬息之间,一道宛若当空皓月的银色光芒倾斜而过,几秒后,发出独属于房屋的哀怨抽泣声来表达抗议的侍女房塌了。
呆住的谢静淞看着眼前这齐整的切口,缓缓的、轻轻的张大了嘴。
“毁得差不多了,是该拿你命了。”
谢静淞循声望去,发现声音的来源是一个拎着长枪的女人,她穿着盔甲,眉目英气且凌厉,感觉眉毛刮下来能戳死两个她。
……有些眼熟,不,是特别、非常、很眼熟。
被她拿枪指着的张道馨目光沉沉,无悲无喜,像是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一般冷漠而不近人情。
一点也没有为亲近的人死去而感到悲哀,她只是轻轻吐字道:“坎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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