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夫人的长兄是铸币司的司库,我在杜大人府上的时候听说过好多把官银换成黄金的事。”秦枫全是肯定了魏西的想法。
“大的金矿规律森严,堂口镇这种反而是现成的漏洞可以钻。”魏西想起县丞那一箱黄金,“这么说,那帮胡人是在换黄金?他们那儿来的那么多官银?”
“我担心朝中有人和胡人勾结,”三人中政治嗅觉最敏锐的秦枫说出了自己最担忧的地方,“官银管控严格。”
“博罗国现在的王太后是先帝长兄的孙女安福公主,当年皇位之争,皇室倾轧,先帝长兄那一支就剩下这么个孙女,养在先帝生母膝下。”
“中间波折不提,最后是博罗部求娶公主,先帝把她封为安福公主打发去了博罗部和亲。”
“没想到博罗部在安福公主把控了博罗部,统一了胡人的部落,建立了博罗国,后来又把斗倒了老王妃留下的一串王子,扶持自己儿子上位。”
魏西听秦枫这么说,才捋明白这其中的关系,想到连钩漌说的王帐,莫非胡人的王太后惦记堂口镇的黄金?
“今天听见这些,我才想起来,博罗国缺的不仅是金矿银矿,他们还缺铁矿。铁器一向是莒国和东夷盛产,而莒国对铁矿流通管理严苛。”
“博罗国和莒国之间龌龊不断,莒国也一直提防着铁矿流入博罗国。胡人若是有渠道弄来官银,却也没办法用官银买来大量铁器。”
“一是因为官银容易追踪,二是因为肯私下出卖铁器的人哪里会接受官银,恐怕换黄金的目的就是为了将官银变现,购买铁器。”
秦枫话音落地,屋里便没了声音,三人心里清楚,这件事怕是不好全身而退。
魏西脑袋转的飞快,想了一会儿开口道,“真如秦枫所说,我还有三个问题。”
“第一个是程县丞是怎么弄来的黄金并且据为己有,你俩也看见了,箱子里的可不是金沙!”
“第二个则是,程县丞知道和他交易的人是胡人吗?”
“第三个问题,知县知情吗?”
“堂口镇之前的知县常常更换,若是和魏县丞同流合污,估计不会更换得如此频繁。”秦枫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连钩漌也开口道,“程县丞口称涣河,怕不是他利用祭河的事控制了堂口镇的黄金资源?”
“那程县丞看着也不是什么大方的人,那些知县有没有可能是他不想分一杯羹给旁人才被逼走的?”
魏西审视了一眼智商占领高地的连钩漌,“现在也不好说,毕竟我们没看过祭河到底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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