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秀婉的郡主封号是从出生就有的,因为她不止是酆都侯的女儿,还和皇族沾亲带故,更是誉王妃的干女儿。
虽说只是朝廷破例而封的郡主,她的身份地位却不低。
不过,沐秀婉自幼跟随父亲常居酆都,进宫的次数寥寥,加之,她沉默寡言的孤僻性格,又常做些令人不解的行为举动,惹得旁人提心吊胆,不敢贸然靠近,除了她的贴身奴婢之外,宫中唯一敢和她亲近的人,只有朱维桢。
不巧,朱维桢受了些风寒,身子懒懒的,便直接派人将沐秀婉送到了建章宫,“正好”和许知淮做个伴儿。
这份突如其来的好意,让许知淮头疼得很。
既来作伴,自然要住在一起才行。
许知淮让南姑姑收拾了春和殿的西厢,携着一众宫婢静候沐秀婉。
她安安静静地来,仍穿着厚厚的斗篷戴着兔毛帽子,粉白的脸,乌黑的眼,如雪如玉,看着稚嫩又无辜。
许知淮眉眼弯弯,笑着迎上去。
沐秀婉深深看她一眼,什么也没说。
许知淮觉得自己好像被她看穿了,借故给皇后娘娘请安,避了出去。
桂花乌龙,馥郁的香。
暖炉笼炭,轻盈无烟。
许知淮来给皇后娘娘请安,如今她也能吃上一杯茶了。
许是同为女人,心生怜悯,娘娘对许知淮不再像从前那般冷言冷语,反而多了几分关切。
许知淮很是乖巧,问一句答一句。
皇后娘娘听闻沐秀婉住进了建章宫,秀眉微蹙:“那孩子有点古怪,但无伤大雅,你与她要好好相处,衣食住行更要照顾仔细。”
“是,妾身明白。”
皇后娘娘端详她的气色好一阵子:“到底是年轻,经得起折腾,这会儿看着倒像是全好了。”
“都是托娘娘和殿下的福。”
皇后娘娘轻轻一叹:“近来发生了太多事,想来实在晦气。”
许知淮咬唇:“知淮无能,没有保住殿下的孩子……”
真的是没有保住么?
片面之词,焉能尽信?
皇后娘娘其实对那日发生的事,仍有深深的怀疑。
听说,谢无忧在刑部被动了大刑,还是一口咬定自己是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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