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琛心里一颤，咬牙缓缓松开手，“你现在就这么讨厌我吗？”

靳茜平静淡声道，“顾琛，如果你还是这种态度，我们两个人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我的态度？！”顾琛倏地又抓住她的胳膊，“我的态度怎么了？”

靳茜轻轻拨开他的手，“顾琛，你找个人问问，从提出离婚开始，你的态度阴晴不定，一直拖延，我自认问心无愧，但你却一直想给扣帽子。”

“你的反复无常，暴躁易怒，顾琛，你真应该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

“我无常？我反复？”顾琛眸底涌动着他自己都不清楚的执着，“明明一开始最先变化的是你！”

望着此刻的顾琛，靳茜垂下了眼眸，沉默片刻，她又抬起头，勾起一个毫无意义的笑，“顾琛，你这样，会让我觉得这三年就是个笑话。”

说着，她按下了楼层。

电梯陷入死一般的沉默，直走到医院门，靳茜看到一侧等着的蒋助，顿下脚步，“管好你家顾总。”

说着，头也不回的推门而去。

蒋助看见顾琛漆黑的眸眼，尽是痛苦。总是忍不住道，“顾总，如果你和夫人一直都这样相互纠缠，不如放开彼此。”

身旁的人身子震了震，随即，抬起头，问道，“为什么？”

“自从北国回来，夫人的确变了。”蒋助不得不承认，“顾总，您的情绪一直因为夫人起伏，虽然离婚的事情一拖再拖，但是看得出来，夫人是真的铁了心。”

顾琛却固执道，“我不会答应。”

蒋助将未说完的话直接吞入了肚中，不再说话。

顾总一向聪明，但唯独在感情的事情上，一直都不愿意认清楚自己的心。

一夜无眠，靳茜没有回顾宅，而是在外订了一个酒店，顺带着，熬夜和实验室对接了后续的治疗计划。

等到一切讨论完已经是凌晨四点了，脑子空闲下来，靳茜就想到顾琛开口讽刺的话。

一句一句，直扎心口。他总是有能力在她平静的心海掀起惊涛波浪。

她倒了杯红酒，按着太阳穴，一杯接着一杯，最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

直到接到张晔的电话。

“靳小姐，你在哪儿？”

“我在酒店。”靳茜报了个地址就挂断了电话，看着脚旁边两个红酒瓶，太阳穴还在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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