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望宗抱着连秋烟,声音更冷:“萧衍诏,你不过是侯爷身边的护卫,一个下人,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本将!”
慕望宗又看向孙仲严,再度冷然出声:“孙御史,凡事都要有凭证。你们无凭无据,单凭一面之词,几个死人,就想治本将的罪。你们做梦!本将也是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莫要以为你们几句话,就能让本将怕了你们!”
孙仲严早想到慕望宗不易对付,却没想到这个人这般难缠。一时气愤的瞪着慕望宗。
萧衍诏声音越发冷,“一面之词。老侯爷尸骨未凉,就在你面前;小姐十指血肉模糊,遍身青紫;满街百姓府兵,皆能为证。到将军口中便是一面之词,将军口中的一面,是多大的面?”
萧衍诏抱紧小韶华,腾出一只手从怀中掏出一面刻有兽头铜令,接着说:“这一面,够吗?”
睚眦兽令!
慕望宗惊恐的瞪大了双眼,搂着连氏的手都不由自主松了下来。声音都颤抖起来:“你怎么会有!”
萧衍诏漆黑的瞳孔好像看不到底的深渊,“慕将军,该走了。”
慕望宗忍不住颤抖起来。
他当然知道‘该走了’这三个字的含义。
凡入镇麟司。无论高低贵贱,有罪无罪都要先去一层皮。
萧衍诏不过是一个来路不明,被老侯爷捡走才得了些体面的孤儿。
说好听是亲卫,说白了就是个无官无职的下人。他怎么会手执镇麟司十大掌司才有的睚眦兽令!
难道圣上不是想让临安侯府彻底消失!?
不!
不可能。
除非圣上连他也要一并除去!
慕望宗瞬间瞪向萧衍诏,手指都在颤抖:“是你!你才是藏得最深的内鬼,今天的一切都是你设计的对不对,一举两得,皆……”
萧衍诏抬眼看向他,漆黑的双瞳黑到令人心惊。
慕望宗忍不住拉着连秋烟一起后退。
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眼前的萧衍诏不是老侯爷跟前低眉顺眼,事事周到的扈从亲卫。而是能要他命的镇麟司掌司!
“慕将军,构陷掌司可是死罪。”萧衍诏声音轻缓,却让慕望宗神经绷得越发紧。
孙仲严正想慕望宗不上套,自己该怎么办。见此情形当即狐假虎威的高声喊:
“慕将军,你还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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