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府前厅。
下人上完茶就安静地退出去,巳时登门拜访的客人没动茶,只是拿出两份文件放在中间的方桌上。
二月红明白,张启山能来,那就说明派去打探的人已经回来,算是落实了明珠的身份。
正要伸手去取,被张启山压住其中一份,“这份不是。”
二月红偏头去看他冷峻的侧脸,取走陈皮那份打开,轻声挤兑:“你既不打算让我看明珠的档案,那还拿过来做什么。”
惯会装模作样。
抽出薄薄几张纸,对第一张陈皮在家乡的通缉令一扫而过。
他直接看第二页,上面清楚写着籍贯和出生年月日,在籍贯停留了三秒,二月红笑了,难怪唱不了花鼓戏,再往下就是汉口和长江第一水蝗帮派的那点事了。
只是看着看着,他不由皱起眉,纸张边缘捏出些许折痕,“郊外到城里这二十多里路,明珠独自扛着他一步步走回去的?”
二十里路,对他们这种从小经历过特殊训练的人自然不算什么。
尤其是二月红的戏班,白日赶路还不能耽搁唱戏,待到夜深人静继续下斗,这都需要充沛的体力耐心以及极致的专注力。
但是对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姑娘呢?
孤身一人不做停歇的赶路尚且辛苦,更别说还要背着体重远胜她的人一起赶路。
事由下方的落字详细标注在背着陈皮从郊外回城内后,明珠又在一条街挨家挨户的磕头求救。
二月红放下手,沉默了片刻,叹息道:“我本以为是陈皮保护的好,她路上没吃太多苦才能固守本心。”
现在看来,是她先不求回报待人以诚,才会有之后陈皮身上他看重的情义。
纸上写明的后续发展,更是看得二月红不禁皱眉,他知道陈皮嗜杀,但是在城里一连杀了整条街上九户人家,共三十多口人,只留下曾收留过他的药铺郎中
飞快掠过其中不重要的细节。
两人上船没多久为了躲避警察沿岸下了船,中间有很长一段空白,直到两人进了长沙才又行踪明确。
“陈皮莽撞了。”
二月红沉沉一叹气。
为了出气灭人满门倒不算最大的错,让他生气的是陈皮杀人不考虑后果,堂而皇之在城内犯案引来一堆警察穷追不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简直愚不可及。
这种大案,还是青天白日做的,其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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