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不好当啊,还要看别人拉的屎。
姜笙脸都苦了,暗暗思量着,要不劝四哥改行算了。
温知允却是面色不变,跟着赵大柱去看了两眼恭桶,点了点头,“便带赤色脓血,是肠疾无差。”
肠疾,也称痢疾,一般体现为腹泻不止,严重者还能要命。
赵大柱也是知道一点的,听完脸都白了,差点给温知允跪下,“小郎中,救救我爹吧。”
温知允提笔写下药方,“白芍三钱,当归两钱,黄连一钱半,木香一钱……”
写着写着,他皱起眉头。
这几年世道艰难,医馆里的药也算不得齐全,比如木香就没有了,想要只能去县里买。
可赵家哪里像是去得起县里抓药的人家。
“小郎中,怎么不写了?”赵大柱不明所以。
温知允放下笔,摇了摇头,“这方子里的药,一天就得吃掉百文钱,想要治好病,最低也要连吃七天。”
七天,就是七百文。
对于一个铜板恨不得掰成两半花的庄户人家,算得上大额储蓄了。
赵家人傻在当场,赵大柱痛哭失声,赵老伯则是认命地闭上眼。
“都怪你个老东西,非要吃那块肉,都说放坏了,还要吃,结果命都吃没了……”赵大娘失声痛哭。
“爹啊,爹啊。”
所有人痛哭出声,他们在救与不救之间抉择,在饥饿和良心中彷徨。
如果,能有个便宜的救治办法该多好。
温知允闭着眼睛思索,突然想起自己曾无意中翻到过一本古籍,里头记录了一种用偏方救治痢疾的办法。
他睁开眼,诚恳道,“我有个偏方,但没有亲自使用过,你们不想花钱就试试。”
“取蒜头切成细末,加白糖搅拌均匀,早晚饭前吞服,连用七到十天。”
蒜头不值钱,白糖虽然贵了点,但家里也有。
赵家人的哭声渐渐停下,开始找蒜头,找白糖。
温知允见状,背着药箱站起身。
赵大柱还算得体,跑过来送他,“小郎中,若是我爹有身子不适,我还去找你。”
不找也没办法,这方圆十里,根本就没有另一个郎中。
温知允颔首,“我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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