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州多山,路家也是靠闽州连绵不绝的山脉从鞑清的手中存续至今。
安德一行人走在泥泞的土路上,黄色的泥水溅起,将昂热黑亮的皮鞋染上黄色的疤痕。
队伍内的气氛有些严肃,昂热抱着一个小盒子,穿着一身十分正式的西装,就像要去参加一场葬礼。
昂热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对路山彦的家人宣布这个噩耗。
在昂热的想象中,他会像个幽灵一样出现在路家,然后对路山彦的遗孀说:
“您的丈夫在屠龙的过程中被杀死了,这是他的遗物,请节哀。”
在女人和孩子的哭声中,昂热递出装着路山彦衣物的小盒,向那位可怜的女人宣布这个噩耗。
一位英雄,死了后却只能葬在异国他乡,这听起来有些讽刺。
昂热此时并未经历太多生离死别,面对这样的事情还是会感到有些迷茫。
安德则明显放松很多,他看似在走路,实际上悄悄用了个漂浮术,让自己的鞋子沾不到地面,这样就不会被地上的泥弄脏了。
由于他走在最前面,后面的几个人都没有发现安德的异样
虽然安德也想出声说上两句话,但这样肃穆的氛围让他没有办法开口。
陆家位于闽州城郊,是一座灰瓦白墙的房子,很有南方建筑的古韵。
那栋房子看起来不大,但很明显有人精心打理过。
昂着走上前去,轻轻扣了两下门环。
安德则在后面,用法师伎俩,把昂热身上的泥水擦干净。
不多时大门打开,一个年轻的妇人探出头来。
那妇人看起来二十来岁的样子,穿着一件朴素的衣服,袖口宽大,遮住她纤细的四肢。
头发梳在一起,盘成一个髻,用一个朴素的木簪固定住。
妇人有些警惕地盯着昂热这张与众不同的脸,这时候洋人可没有什么好名声。
“敢问……”
昂热打断了少妇的询问,用一种机械式的语气和不太标准的华夏话说道:
“请问是路夫人吗?我是希尔伯特·让·昂热,此次来是为了送路山彦先生回家的。”
昂热想过很多次这种时候,但当这一刻真的来临,他只能像个机器人一样念出台词,脸上甚至都做不出一丝表情。
这样看上去很冷血,但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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