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管家为了叫对方知道冯先生会尽快回家,手机开了扬声器。
然后屋内几个人,包括房间内所有女佣,还有正在下楼的梁容容,都听见了冯父的这声泼妇。
大伯母的泼妇形象确实深入人心,别看她平时打扮的温婉贵妇,在跟人吵架方面,她鲜少能遇见敌手。
上辈子时黎初来乍到,以为大伯母是那种贼婉约的贵妇人。
在种时黎堂姐要结婚,大伯母跟亲家吵了一架,那场面令人叹为观止。
大伯母确实是圈内有名的泼妇,但被人背后议论,和骂到面前还是不一样的。
长辈在自己面前被人侮辱,时黎怎样都做不到假装没听见。
“冯叔叔这是什么意思,贵府上只有我和伯母这两位客人,那句泼妇是在骂我和伯娘吗?”
冯管家心想,骂谁你心里还没点笔数吗。
但面上却要把这件事给圆回来,“时小姐您听错了,我们先生刚才没有说泼妇。”
梁容容也配合管家,“我作证,爸爸他没有说过泼妇。”
合着现在隔这搞指鹿为马的那一套呗,这是在别人家里,他们人多势众,时黎没再说什么。
“我还这么小,耳朵就出现了问题,竟然连个词都听不清楚了。”
大伯母配合她说道,“耳朵不好的又何止是你一个人,愣是把冯先生说的话听成了泼妇,还以为人家不欢迎咱们呢。”
时黎心里憋笑,不欢迎是肯定的。
“您这样想就不对了,冯家婶婶跟您关系向来亲密,怎么会不欢迎您上门呢。”
“原来是咱们娘俩的耳朵一起出现了问题,有时间了可得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耳朵可是身上很重要的器官呢。”
“伯娘,那咱俩有时间您带我去医院看看,我爸妈都不在家,就只能靠你了。”
时黎大伯母把她往怀里揽,“我可怜的侄女儿呦,你爸妈出国谈生意,家里就只有你一个人,叫人欺负了也只有伯母能替你做主。”
眼瞅着这娘俩从阴阳怪气转到哭丧,冯管家赶紧说,“时太太,我们先生已经在路上了,有什么误会可以等先生回来再说。”
这是时黎两辈子第一次进冯家,上辈子的时黎躲冯昀赫还来不及,怎么会主动去冯家。
就在时黎悄悄打量冯家别墅的布局时,她在二楼回廊的转角处看到了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这个身影略微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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