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溪严家之主,身受重伤,已倒在一边。
此番前来劫宝的,皆是道基境第七层的人物。
他们无一例外,均是年龄已老,前路无望,因此铤而走险。
明知得罪玄天观,即便得了宝药,也是凶多极少,但仍是要搏一搏修行的前路。
他们此来,是为夺宝,而非杀人。
倒是让严家主有了喘息之机。
否则以他的伤势,只须一个照面,就会被当场斩杀。
这些人尽管结盟而来,也知晓内中宝药,不止一份,但却都怕宝药落在别人的手里,争先朝着深渊之下而去。
未想在这个时候,便有大势镇压。
顷刻之间,众皆沉寂。
所有来犯之人,皆如陷泥沼,动弹不得。
唯独眼神之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
远在开阳山,距此百余里,一念之间,大势压制,便能让场中多位道基境上层强者,无法动弹,任由宰割?
一声传来,只有一字!
“杀!”
“领命!”
严家之主,撑起重伤之躯,提起长剑。
如杀鸡一般,似砍瓜切菜。
四大道基境上层的修行者,不过片刻之间,均已身首分离。
连眼中的恐惧、求饶、懊悔等等心绪,都尚未浮现起来,就已彻底灭去。
而在严家主的心中,却又升起了无尽的震骇。
他知道炼神境的大修行者,乃是世间顶尖修行者,深不可测。
这等人物,便是在世的仙神!
但他从未如此直面过炼神境的本领!
遥远相隔,一念之间,镇压来敌。
他甚至隐约觉得,玄天掌教足以在一念之间,便杀尽来敌。
只是见得自身受得重创,给了自己一个报仇的机会。
此等人物,竟也能体恤下属。
刹那之间,严家主只觉心下微震。
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逐渐在心底浮现。
他更进一步,坚定了为玄天观效忠的念头。
——
与此同时,开阳山上。
陆万微微皱眉。
他预料到赤金鼎当中的宝药,已经成熟了。
原本还想着让常溪严家之主,护送宝药,来到开阳山。
但未有想到,只是今日,便已有人试图劫夺此药。
这四人当中,有两人无门无派,皆是散学修士。
一人是七星门的掌教,末流小派,拢共不过十余人。
最后一人,竟是来自于紫阳域府,属于朝廷中人,应当也是自觉前路已尽,从而铤而走险。
大约也还抱着些许期望,只要身份不会暴露,便也无事。
即便暴露,身为朝廷中人,应该也能留得一条性命。
但无论他心中究竟是怎样想的,却也还是把命留在了金岭。
“亡命之徒,可是不少啊。”
陆万心中暗道:“本想让严家主,送宝药前来,现在看来,等到宝药成熟之后,还得我亲自走一趟。”
金岭是他的道场,故而一念之间,威严厚重,得以压制。
但离开金岭,前来开阳山的途中,可不受他的控制。
万一还有亡命之徒,半道截杀,他也无法相救。
唯有亲自在金岭取药,才算安稳。
“此药珍贵,连镇阳王府都看上了。”
陆万心道:“过往也就是那位赵家主藏得够深,否则消息外泄,他多半也是保不住的。”
他这般想着,又感应到了来自于严家主的敬畏之念,白花生成,不由得心下满意。
而今日在金岭之上,不止是严家主一人,还有许多来自于其他势力之人。
这些人是搬运赵家之物,准备运送到开阳山的。
他们修为浅薄,刚才事发突然,几乎没能反应过来。
即便反应过来,也无能为力。
但此事他们已是亲眼得见。
此事必然外传!
玄天掌教,身处开阳山,一念之间,镇压金岭之敌!
想必接下来,便不会再有送死的了。
这四人来劫夺宝药,虽然也抱有失败被杀的准备,但更怀着夺得宝药,成功逃脱的侥幸念头。
此事传开,则会让人知晓,前往金岭夺药,必死无疑,没有侥幸。
“赤金鼎之内,有三份宝药。”
“但更重要的一点,它本身具备,助人凝练金行道台的作用。”
陆万心中暗道:“对我而言,应该快了。”
道基之境,先以圆满之真气,以“下丹田”,铸就第一座道台。
接下来,便是往上一步,铸就中丹田道台。
继而是心、肝、脾、肺、肾等五脏,所对应的五行道台!
第三座道台,便是金灵道台。
而目前,陆万已经开始着手准备,铸就中丹田道台。
以仙品道台的分量,一旦铸成,即是完满无缺!
没有更进一步的余地!
这也就代表着,道台铸成之后,不必耗费精力再度进行巩固,也不必进行磨练,更不必再有沉淀积累。
寻常修行者,炼就一座道台,还需得继续巩固,直至打磨完善,期间有漫长的过程。
如果以陆万的看法,铸就第一座道台之后,属于道基第一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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