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日暮时分,小如前来呼唤便看到了这一幕:自家小娘子正头戴牡丹花,嘴角露笑意的依偎在一个高大少年的怀里,沉沉睡去。
小如张大了嘴巴,这还是自己家的那个成日舞刀弄枪,英姿飒爽的小娘子吗?
怎么啥时候成了一个弱女子?
王二郎迷迷糊糊间看到人影前来吓得一怔,却是把曹小娘子也弄醒了。
曹小娘子看到小如在此脸庞也是有些微红,忙坐直了身子整理衣衫。
“小娘子,姑爷,前面已经散场,夫人让我来知会一声。”小如躬身言道。
“嗯嗯,知道了,我们这就过去。”
曹小娘子回应,随即三人一同前往前院。
到了前院众长辈见到曹小娘子头上戴牡丹,皆心照不宣的笑出声来。
曹小娘子脸色更红了些,却是没有想到是牡丹花的锅。
众人在笑谈间把王家来人送到曹府门前,又有下人搬些回礼上车,这才做依依不舍的道别。
“等找到那人后,我还会回来的。”王智趁着旁人没在意轻声对她说道。
“嗯。”
曹小娘子点头,然后目送身边人离去。
……
翌日一早,桃林巷中,张家暂居的宅院内。
“师父,徒儿来与您告别。”
王智对着张叔夜行礼,表情多有不舍,与这个便宜师傅相识不过半月,但两人的性格和行为处事是真的合得来,除了日常练枪之外,两人也经常谈论一些安抚流民与治理民生之类的话题。
张叔夜连任几方父母官,自然是深有心得,而王二郎有着后世记忆,偶尔也能发表一些令张天神耳目一新的看法,于是两人练完枪完后便会日常喝上两盅交流多许,名是师徒更似知己。
张家两子则是抱怨自家亲爹这半辈子和他俩说的话还没有半个月和这个便宜徒弟说的多。
“嗯,何时走。”
若非谈论正事,张叔夜基本都是一字千金。
“今日就走,先去相州找个人,再回来一趟就出征西北。”
“嗯,记得勤加练习枪法,莫要堕了为师名头。”
“徒儿谨记师父教诲。”
“回来后来我这一趟,有东西给你。”
“是。”
王智后又与师母吕氏、张家两兄弟道别,便在张妹夫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送别下离去。
“舍不得吗?”吕氏询问。
“是有一点。”
张叔夜点头,“不过男儿大丈夫始终要走出汴京这个温柔乡,才能真正体会民间疾苦,才能真正为民请命,有所作为。”
“汴京,只不过是块遮羞布罢了。”
王智离开张家后便骑着白马来到了城南军营外。
此时军营外围着一群少年,约有四十之数,为首之人正是王富与常青。
众少年看到王智纷纷招呼着堂主
王智没有废话,就在马上对着众人道:“群贤可还记得,我们当初在西城外小树林打服朱汝贤那帮人后说过的一句话。”
群贤还在回忆,王飞就大声嚷道:“我记得,堂主曾说过:如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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